花明月漫不经心的靠在墙上,轻吐烟雾,笑盈盈的看着赢渊越发森然。
“王上大人眼神好,您要不要亲自看看,万一是我看错了呢?啊……”
花明月他又是惊呼一声,不嫌事大的胡说八道。
“亲上了?这……这怎么能亲……”
下颚被掐住,花明月在赢渊拔刀割向他舌头前,慌忙捂住了嘴。
“王上大人,我是怕有人不知死活给你戴绿帽子,你怎么反而想弄我?”
冰冷的刀尖抵在他的脸上,花明月干笑一声,“行,我错了,我闭嘴,我真闭嘴。”
赢渊扔开他,抬眼就望见窗户处露出的一张娇柔小脸。
风吹着窗纱,李重华跪坐在茶桌前,手臂撑在桌上,身子微微向前,隔着一些距离,她的笑还是很刺眼。
她从未在他面前这么笑过。
她对面,是个年轻男人,很干净,与世无争,和他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李重华从进来就一直看着江雪里,他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
“这才多久没见,就忘记尊师重道了?一个姑娘家,怎能如此对着男子看?”
“我这不是太久没见老师了,江南真是养人,您越来越好看了。”
李重华甜甜一笑,不吝夸奖。
算上上一世,他们应当有五六年没见了。
他何止是好看。
江雪里很白很白,白到快透明了,偏生长发黑如墨,加之这双茶色的瞳孔像极了琉璃,远山静水都不若他来的干净美好,像极了一幅精心描绘的工笔画。
他坐在这里,好像就是国泰民安,就会天下太平。
这么个美公子,可比赢渊那可怕的阎王让人心生欢喜。
“老师,你既然回来了,就不走了吧?”
江雪里轻笑,“这次就是回来看看你,过几日就要走了。”
李重华指尖合拢,“您身子不太好,就不要这么奔波了。我听闻,京中有位神医,我打听打听,许能治好您。”
“小姑娘长大了,都会体贴人了。”江雪里欣慰地笑了笑,“你不要担心我了,我的事,我会处理好。倒是你,画技可是落下了?”
李重华嘴角一僵,何止落下,算算时间,怕也有几年没画了。
“看样子,小姑娘偷懒了。咳咳……”
今天的风大,窗户开着,江雪里不禁咳嗽起来。
李重华慌忙起身去关,察觉到了一些视线,她下意识抬眼望向斜对面的高楼。
原来离天下楼这么近啊……
三娘说过,她主子医术了得……
李重华回头看着江雪里,心里很愧疚。
他从小就体弱多病,六年前她落水,为了救她,他高烧不醒好几天,后来就一直都没养回来。
这辈子,她得让他好好的,别又像上辈子这么受罪。
窗户关上了,隔绝了视线。
花明显眯着眼,饶有趣味的看着赢渊。
他,真没动心吗?
也对,王上大人没有心,最多就是私有物沾上了其他人的气味,他的占有欲冒了出来。
“王上大人,和你家小姑娘私通的好像是江雪里呢,用不用我帮你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