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这么可怕吗？”

赢渊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他手臂随意搭在浴桶的边缘，流动的指尖缓缓往上，漫不经心的扣住了她的脸，让她偏头看着自己。

“怎么不回答？”

“我在想，怎么说你才不生气。”李重华对着他的脸时，很难集中注意力，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

赢渊勾唇，李重华一愣，他似乎察觉到了一样，重新变得面无表情，“实话实说。”

“怕。”李重华紧张的口干舌燥，视线闪躲，不敢和他对视，“你不准生气，是你让我说实话。”

赢渊嗤了声，“本王倒是觉得，你骨子里不怕，反而想……反抗。”

李重华心上一跳，赢渊凑近了她耳旁，“如此想，真坏啊，得惩罚，对吗？”

天旋地转，不能呼吸，李重华被赢渊彻底剥夺了生存的机会。

一朝惊醒，李重华被捞进了一个滚烫的怀里。

她望着窗户漆黑的天，无力的出神。

“做噩梦了？”

赢渊突然出声，李重华咬唇，“没有……”

“本王都听见了。”

李重华瞳孔剧颤，她难道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棠棠之前就说过，她做噩梦时总会梦呓。

“皇叔听到了什么？”

小腹一热，李重华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不就想要个孩子？”

李重华的心瞬间坠落，“孩子……”

赢渊唇角冰冷，她噩梦时，口口声声全是孩子。

她就这么想要他的子嗣？

李重华一瞬间的失神，回神时小声说：“想要，皇叔就会给吗？”

“这要看，你的肚子争不争气了。”赢渊起身，“听闻宫中有些坏上子嗣的秘方，大小姐若感兴趣，可以打听打听，万一有了呢？”

赢渊面不改色，李重华听着却极为刺耳，对上他冷酷的眸子，她心上一抖。

“怎么，需要本王给你打听？”

李重华太知道他的脾气了，只要不死，他说什么都得回应。

“不需要。”李重华双手缠在一起，“皇叔放心，我会自己问的。”

赢渊甩袖离开，“随你。”

赢渊昨夜心情分明十分好，今早却好像变了一个人。

李重华疲惫的按着眉心，和赢渊周璇实在太累了，每一次她都会耗干全部的精力。

“小姐！不好了，府上走火了！”

李重华微愣，棠棠着急道：“库房啊，是库房，前面可就是账房了！”

闻言，李重华一惊，糟了，还差一部分十分关键的细账，全都在账房里。

李重华赶来的时候，老夫人和新夫人都在一旁躲着，唯有巧夫人急哭了还忍着催促下人，“快，从中间，断了中间的燃物啊！”

她一见了李重华，连忙跑了过来，“大小姐，麻烦了，一些老账定然找不回来了。哎呀，斐少爷——”

巧夫人惊慌大喊时，李斐已经冲进了火海，老夫人直接吓晕了过去，新夫人终于慌神了，“快！你们都看着干什么，救火啊，斐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夫人要你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