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华看着桌上的药膏,指尖敲了敲桌面,眸色晦暗不明,一个暗卫出现时,她一惊,他把信封放在了桌上。
他正要走,李重华连忙道:“大人别走,帮个忙呗?”
李重华半是劝说半是威胁,这才说服了这暗卫把药膏送去天牢,给关着的李宝珠。
她看着那信封许久,这才打开,洋洋洒洒几十页,竟全是关于清欢的生平。
她眸色复杂,她真没想到,赢渊会记着,还以为他没放在心上。
想想也是,赢渊只要答应了,都会做到,从不虚言,可惜他却不肯告诉自己边疆的事。
赢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执掌朝纲翻手覆云,生杀予夺权利通天。
有他这样的男人只会处处好,可他疯狂的欲望会要人命,她当真五福消受,好在他女人众多,她只要逢场作戏,就能保命,甚至能交换利益。
李重华认认真真看到最后一页时,瞳孔骤然一颤,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张寥寥数笔的信纸:吾儿勿念,为父和你兄长皆平安。
隔着一世重新看见父亲的笔记,李重华隐忍多日的惶恐不安一瞬间全都爆发了出来,她抱着信页,悲痛欲绝的压抑痛苦。
“爹、哥哥——”
求你们,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活着,给她一个机会赎罪!
夜半,欲要推门的男人听见隐隐的哭声,半空中的手一顿,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朝阳殿,边关月看见去而复返的赢渊,“王上。”
“派人查看李三少将军去向。”
“是。”
边关月微愣,对他们而言,李湛一死,李巍痛失爱子,也会失去左膀右臂的少将军,百利而无一害。
赢渊坐在王座上,微微低头,想起躲起来的李重华,深睡的欲念被勾起。
她被弄哭过很多次,脆弱到一扯就碎,拼命求饶哭得大声,引诱他心里的罪欲,令他灵魂战栗,可刚才,她哭的隐忍小声又悲痛,让他很不舒服。
前者让他多疯,后者就让他多厌恶,甚至生出了杀人的冲动!
毁天灭地的情绪戛然而止,赢渊清醒,面色森然道:“找几个女人过来!”
“是。”
这几天梅雨,白天稀稀拉拉,一到夜间就大雨临下,李重华哭累了,抱着双腿歪倒在椅子上。
噩梦袭来,李重华满眼全都是人彘罐子,她突然觉得窒息,好像死了一样,她拼命地挣扎,艰难地睁开了眼,隔着摇曳的烛火看见了面如恶鬼的赢渊。
他浑身湿透,狼狈至极,发狠的掐着她,几乎掐断她的脖子!
“皇叔,松开……快松开……我、我……”
赢渊是何等力量,李重华怎么可能是对手,她拼了命地挣扎也无济于事。
她的力气越来越小,她再一次感受到了死亡,前所未有的畏惧!
她好不容易重生了!
她还什么都没做,她不能死!
她不甘心!
她好不甘心!
李重华哭了,她为什么这么没用!
眼泪顺着脸颊流在了赢渊的手上,他一颤,力道松了,李重华重重地咳嗽,贪婪地大口呼吸。
赢渊逼近,李重华浑身战栗的躲开,这动作激怒了赢渊,他用力钳住她的下巴。
“大小姐,当真了不起,敢设计本王!”
李重华大喜大悲,差点被杀,她也顾不得装乖扮柔弱了,“王上大人说杀就杀,我敢吗?”
“本王看你是问天借了胆子!”
赢渊盯着李重华的眼越发邪气森然,他嗤了声,抗起她就朝外走,李重华惊恐的挣扎。
“你发什么疯,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