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就在上车候府。”
“据说没有一个活口,先帝如何断定奚帷没死?”
秦怀玉又看向了花满庭,这一次他沉默了许久。
直到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他才吹灭了灯笼里的烛火,徐徐起身,说了一句话:
“上车侯府满门被灭并非先帝所为!”
花满庭大吃一惊,抬头:“那是谁?”
秦怀玉站在漆黑的房间里望着外面漆黑的夜。
“所有人都以为先帝忌惮卢战骁,毕竟卢战骁曾经是二皇子宁景荣的家奴,没有人知道卢战骁其实一直都是先帝的人!”
花满庭豁然震惊,便听秦怀玉又道:
“这个秘密曾经被皇城司偶然知晓,便有了景泰三十四年,也就是景泰皇帝大行的那一年,皇城司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的事。”
“里面的人和所有卷宗皆被烧毁,皇城司不复存在,那个秘密从此再无人知晓。”
“昭化三年的那件事,原本是要除去奚帷的。”
“奚帷鼓动卢战骁造反,奚帷也不知道卢战骁与先帝情同手足。”
“卢战骁请了奚帷来府上,皇上下旨,命禁卫包围上车侯府,本意是保证奚帷难以逃脱,可这件事偏偏出现了巨大的偏差。”
“有人借着此事,用迷离将上车侯府所有人迷倒,宣称圣上口谕,上车候作乱,满门抄斩!”
“结果就变成了后来你们所知道的那样。”
“此人有迷离,能进出上车侯府,能假传皇上口谕而不惧……你觉得他是谁?”
花满庭豁然站起。
“钟离破?!”
秦怀玉一声叹息,未置可否。
他走出了小榭,飞身而起站在了那颗老榕树上。
远处御书房的灯亮了。
他露出了一抹微笑,看了看也飞身而来的花满庭:
“或许,他会成为一个好皇帝!”
“我要走了,再见!”
“你去哪里?”
“与先帝为伴。”
“寻一山、觅一水,种一畦田……等世事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