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怡轻声说。

“随便聊聊。”

没想到季孝林回了句。

“手机上也可以聊。”

张怡白了他一眼。

“是啊，还可以开视频呢，亲朋好友，爱人小孩都别见了，视频上看一看就行了。”

季孝林耸肩。

“这要看跟什么人聊，没必要的人，是真的懒得去见。”

“行了，不废话，明天一早，我要去一趟津临市。”

“你这是邀请我一起去？”

“算是吧。”

“为何不在群里说？”

“经过上次的事情，我觉得人太多，不太方便，我只告诉了行升和你，去不去你们自己决定，我并不会强求。”

“行升肯定答应，毕竟是为你们张家做事。”

“那你呢？”

“还是先说说去干什么吧。”

“还记得陆虚子吗？他曾自报姓名，叫做惊九言。”

全国各地也不知道有多少叫这名字的，说不定还是个假名字，瞅着这条线索查，不太理想，但是张怡现在提起，说明还是查出点东西来了。

张怡又点了根烟，但是她没抽，香烟自个儿慢慢燃烧，她就这么翘着腿，盯着季孝林看，然后，缓缓开口说道。

“全国叫这名的，一共两千七百个，除去已经离世的，还剩八百来个，可是这些人的长相，没有一个与视频里的相符，当然，不排除整容的可能性。”

“现场没有发现指纹毛发，还有血液之类的？”

季孝林问。

“没看见他是飘着的吗？杀人都不用自己动手，哪还会留下指纹。”

回想视频里的陆虚子，脚不沾地，手不使力，甚至脖子都能伸缩自如，随随便便就把瘦子给撕成两半了。

这样的狠角色，又怎么会留下指纹？

季孝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啊。

张怡看到他的反应，一脸的感同身受。

她说。

“别说你了，当初张旋小姐第一次看视频的时候，都忍不住的一哆嗦，陆虚子一出场，带着阴森诡异的气息，压迫着所有人的神经。”

季孝林不说话，感觉喉咙干痒，喝了口水。

张怡也润了润嗓子。

继续说。

“活人没查出来，就查死人，死人也没有收获，警方也就暂时搁浅了这一条线索，但是张旋小姐通过你师傅的人脉，倒是打听出了点东西，真假不知，先去看了再说。”

“提供消息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津临老乡，他小时候曾经听说过陆虚子的名号。”

“难不成陆虚子已经七八十岁了？”

季孝林皱着眉，满脸的疑惑。

张怡看着他，笑了。

“这还不算，要是陆虚子七八十岁的，倒还能勉强接受，但是，津临老乡说，他是在老一辈人那里，听说过陆虚子。”

“等等，你的意思是，津临老乡是在小时候，从长辈那里听说陆虚子名号的？”

“没错。”

“这算下来，陆虚子也有上百岁了。”

“已经推算过大概年龄了，陆虚子是个一百七十多岁的老妖怪。”

季孝林不说话了。

张怡继续说。

“这位津临老乡叫刘杰，羊柳村人，村里住着一户姓胡的人家，家里父亲脑子坏掉了，疯疯癫癫，平日里在村里瞎晃悠，谁见了都得躲远点。”

“自刘杰记事起，这疯子就天天蹲在村头，见谁都嘿嘿的傻笑，有一次，那傻子不见了，胡家人到处找，最后啊，在村里大山深处，找到了疯子。”

“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趴在地上吃土呢。”

季孝林问。

“他的家人不管吗？”

“两个儿子都在外打拼，就剩下女主人，五十多岁的人了，家里养了些猪，平日里还去菜地里忙活，哪管的过来，其实这疯子只是看着吓人，从来没做过害人的事，村里也就慢慢的接纳了，但看到了还是会躲着点的。”

后来啊，刘杰问过爷爷，疯子的经历。

爷爷随便说了句。

“小时候被鬼缠上了，拖久了，脑子坏掉的。”

小刘杰顿时好奇心起，非让爷爷说详细点。

具体的爷爷也说不清楚，好像那疯子小时候在野地里撒尿，招了鬼，从此久病卧床，昏迷不醒，吃药都不管用。

也可能是那时候，医疗条件太差，治病救命用的都是村里土方子，一不小心，把脑子给医坏了。

后来啊，村里来了位道士，名号为陆虚子，听说有小孩闯了鬼，便前去了解。

胡家人说，陆虚子把所有门窗关闭，人都赶出去了，就留他和那小孩独处一屋，也没听到什么动静，陆虚子也吩咐了，不能靠近，所有人就那么远远的看着。

一天一夜，派人轮岗守着，终于是等到陆虚子推门而出。

只听他大喊一声。

“鬼祟已除，善功一件啊，哈哈哈，”说着就走向众人。

“弄些吃的，你们小孩已经没事了，但之前脑子坏掉，神仙也救不好。”

说完走向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