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升没走远,而是向着猪圈走去。
张怡心有所感,回头,看向他。
“怎么,口哨颜色不喜欢?”
行升笑着回答。
“不是,不是,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站那,说吧。”
行升一只脚刚跨过围栏,一听这话,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就这么保持着跨栏的姿势,尴尬的微笑。
张怡觉得好笑,摇了摇头。
行升一步跨进猪圈,摸着光溜溜的脑袋,说。
“我觉得,这地方不会有什么了,咱们是在浪费时间,我是这样想的,你们把我送到村里,我再去打听打听,当年这事,是否还有遗漏的地方。”
张怡淡淡的说了句。
“不急,先等着。”
行升耸耸肩,问。
“那我该怎么称呼您?”
“张怡。”
“哦,我听说,张家也有外姓的,刚才那几个人,都姓张吗?”
张怡摇头。
“只有我,他们都是外围人员,刚加入不久。”
行升转念一想,又问。
“是不是因为最近出了大事,所以你们人手不足,启用了像我这样的,外人。”
张怡嫌他话多,指着一块空地说。
“挖开看看。”
“啊?哦。”
猪圈里没有可以刨土的工具,行升四处望了望,最后干脆走了上去,蹲下,开始用手挖。
土壤还算蓬松,用手也能挖开些,可是再往下就不行了,非得下铲子才行。
才挖了一会儿,张怡又说。
“行了,别挖了。”
行升站起身,不停搓弄着手上的泥土。
“这边也挖开看看。”
行升倒是听话,叫干嘛就干嘛,也不嫌累,没多大功夫,一个猪圈,就被刨了好几个小坑。
“车上有水,你先去休息吧。”
行升没动,他甩甩手,佝偻着身子,又用手背擦拭额头汗珠,问道。
“张怡小姐,你这么做,是何用意?”
“只是看看。”
虽然很无语,但行升并没有发脾气,而是走向越野车。
走了没几步,又觉得白白挖了这么多坑,不太值,于是,转身回去了。
张怡见他回来,还没等他开口,自己倒是解释起来。
“最近,本市一处小区内,发生了命案,现场发现了奥思莱因文字,这些文字,组合排列成了一个三角形。”
行升停在原地,皱着眉。
“这事我知道,当时上过新闻。”
“陈二狗当年也是被夺舍,后来一家五口离奇失踪,是谁夺舍了陈二狗?当时,会不会也出现过奥思莱因文字?时至今日,已被损毁,或者还藏在某处?”
“藏在哪,也不可能藏在地里面啊。”
“我是这样想的,这块地有问题,寸草不生,其他地方植被覆盖率很高,而且都长得不错,偏偏这附近不行。”
“所以,你想挖开看看?”
“没错,我看了一圈,猪圈最合适,屋子里是水泥地,挖不动,外面土地太阳长时间暴晒,也不好挖,就猪圈这块,有房檐遮日,下雨天还会漏雨,还能润润,刚刚好,车里没工具,待会儿去村里找找工具。”
“那为什么还要让我挖,还是用手挖?”
行升有些气愤,但不好表露,毕竟在别人手底下办事。
张怡还是那句话。
“我说了,只是先看看。”
“好吧,好吧,可是挖地就能找到奥思莱因的文字了?”
“事,要一件一件做。”
行升不说话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要是这姑娘当上大领导,那不得折磨死底下的人。
所有人无功而返,聚在越野车前,商量着下一步计划。
张怡坐在车里,抽着烟,开始安排接下来的事。
“先去村里吃饭,再找点趁手的工具,回来挖地。”
于是所有人往上了车。
后座加了行升一人,显得有些拥挤,互相错落的坐着,反正也没多远,司机启动车子,向着村子里驶去。
在行升的指引下,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一家简陋的饭店门口。
停了车,张怡第一个下了车,走进店内。
虽然简陋,但看着干净,就这家了。
张怡环顾四周,一个客人都没有,一个穿着简朴的中年女性迎了出来,看样子应该是这店的老板娘。
不卑不亢,手里拿着菜单,说了句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
“几位先坐,这是菜单。”
张怡接过菜单,找了角落的位置坐下了。
围着一张大圆桌子坐的时候,那中年女子已经提着个壶在给各位添茶倒水。
对吃的,他们也不讲究,点了几个麻辣口味的下饭菜,还有一碗牛杂汤,菜上齐了,便开始动筷子。
期间没人说话,整个饭店就听他们这桌窸窸窣窣,乒乒乓乓的声音。
老板娘守在柜台,时不时朝这里望两眼。
付钱的时候,张怡很随意的问了句。
“你们这哪有商店,大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