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邵丞所说的话也并不多,大概的意思也就是要让对方今晚必须要准备一个可以播放磁带的那种录音机,送到我们所在的这个酒店之中。
不得不说有钱有地位果然就是好啊,如果有什么需要,一个电话,就可以让别人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安排好。
既然现在有邵丞出手了,那么在这方面,我也就不用去操心了,立刻就开始安心的吃起饭来。
在我吃饭的时候林皓也去把张丹丹他们几个人叫了过来,并且把刚才我所说的那些事情,全部都跟这几个女孩子又说了一遍。
不过在打斗的那一部分他讲起来确实是不太一样,有种添油加醋的味道,把我和他完全渲染成了一种身手非常厉害的人的形象。
对于他的这种说法,我并没有拆穿,就让他在赵夏娜的面前得意一下,威风一下也挺好的。
听完之后,其他几个人也是忍不住咂舌,因为大家都没有想到,在这之中居然还有这种故事,想不到那沈文也确实是真的能忍在中午的时候酒店餐厅之中,被邵丞给插了一刀,都一直忍着,没有说什么话。
要是换做是其他人的话,恐怕早就已经忍受不了,早在当时就已经把情况全部都真的讲出来了。
或许是因为背负的东西太多,所以心也必须要变得越发的坚韧。
或许是因为有些东西比起就算自己自身受伤,或者比自身的性命都要更加的重,要虽然现在的我,并不能够体会到这种感受,但是我也觉得自己大概可以懂得了。
而且现在的我好像也不太能够把自己的命运给把握了。
在吃过饭之后还没等多久,就有人给邵晨打来了一个电话,也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反正邵丞出门下了趟楼,他在重新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了。
而这个盒子我看一眼就知道里面是什么,那是一台老式的录音机。
从邵丞之前打电话到这个录音机送过来,这段时间很短很短,也就一个小时出头一点点,看样子对方的身份也绝对不简单。
甚至我都可以想象得到那个对面的,在接到电话之后立马就找自己的下属找各种各样的关系找了一群人,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找到了这么一台老古董级别的还能够使用的录音机。
要知道以前这种东西虽然很多,但是现在,基本都已经没有了,就算有那也是大部分人都用来收藏的,谁还会使用这个玩意儿啊?
所以这台录音机看起来成色还有点不错,哪怕已经有了一些年代来了,但是这表面还是细心的,保养的非常完美。
邵丞把这个录音机放在了茶几上面,充好电之后就示意我把磁带给放进去。
我的心情也是非常的忐忑,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情将磁带拿出来的时候,我的手都有点颤抖了。
说实话,我很期待可以听到父亲的声音,但是又有点害怕,真的听到,就好像害怕听到一些我根本不愿意去面对的那些秘密。
但是这里看着我的人也不少,我当然也不能够表现的太怂了,立刻就手脚麻利的将磁带盒子打开放到了录音机里面。
然后顺手按下了播放的按键。
但是录音机之中却传来了音乐的声音,而且这个音乐生我还非常的熟悉,是一个叫做任贤齐的歌星的一首歌,叫做伤心太平洋。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他在98年出的一张专辑,听到这个音乐的时候,我的鼻子也瞬间就感觉有些酸了。
因为关于这首歌,我曾经也是无数遍的在复读机里面反反复复的播放,也在房间之中,戴着耳机无数遍的唱过这首歌。
虽然那个时候我大概也就只有8九岁,并不知道这首歌究竟唱的是什么东西,但只是觉得好听。
那个时候我身边所剩下的就只有奶奶一个人了。
而且想起当时我一个人躲在房间之中听这首歌的时候,父亲或许也在某个地方和我一样在听这首歌,我的眼眶之中顿时就有眼泪,止不住流出来了。
这一下实在是没忍住情绪,直接爆发了,眼泪来的也太过突然,把周围看着我的那些张丹丹和林皓他们那些人给吓了一跳,让他们都觉得有点不知所措。
愣了一下之后,张丹丹是最先反应过来的,立刻就从旁边给我抽了一张纸递过来。
“白木你怎么回事?还要紧吗?你不要吓我们啊!”
张丹丹一直都喊我白木头,很少有这样用真实的名字叫过我。
我刚才其实并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变化,也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眼泪从泪眶之中掉了下来。
我只是沉浸在了音乐之中而已。
现在听到张丹丹的这些喊声,我才真正反应了过来。
然后我就有点尴尬,伸出手在眼睛上胡乱地擦了两下,然后摇摇头:“没怎么,只是想到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罢了……”
这房间里面总共10来个人,只有林皓是最了解我的,他跟我从小就是一起长大的,我是什么情况他也非常的清楚。
看到我这样流泪,虽然他并没有说话安慰,但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了一点心疼,并且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