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躺在棺盖上,后脑勺被硌得生疼,摸了一下后脑勺,我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他们:“我睡了很久吧……你们久等了……”
我之所以觉得自己睡了很久,是因为后脑勺真的很疼。而且我脑子还有些昏沉,就像还没睡醒一样。
但他们过来之后,却全都很奇怪的看着我。我还以为是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或者其他变化,连忙低头看了一下,但反复看了几遍,却又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见他们还在看我,我只能先问林皓:“你们这是怎么了,我脸上长什么东西了?”
林皓见我看向他,这才开口说道:“木头,你刚躺下才半分钟不到,我们把你放在棺盖上才刚走过去呢。”
半分钟?
这怎么可能?
且不说我自己觉得自己至少睡了几个小时,即便是那个梦,也做了大半天的时间。
睡了半分钟却做了那么长的一个梦,这根本不可能。
不过想到做梦,我立即就把眼前的事情先丢在了一边,马上开始回忆刚才做的梦。因为往常做梦很多时候都是做完就忘了,只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但却不记得梦里的东西。
他们估计是看到我表情有些不对劲,都蹲了下来,围在我身边。老张在我肩膀上拍了两下,就问我:“白木,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我根本没注意他在问我什么,迅速的回忆了一遍,惊喜的发现自己并没有忘记梦里的内容,于是就连忙激动的问邵丞和老张:“老张,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叫夏泽云的人?”
虽然从穿着等方面可以看出来我梦里的时间是八十年代,但大家都在一个单位,他们即便不认识,也很有可能知道这个人。而我之所以第一个问他们认不认识夏泽云,是因为当时他是最年轻的一个,老张他们知道这个人的几率也会更大。
但老张和邵丞对视一眼后,却都是一脸莫名,似乎根本没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是自己因为激动说得太快,于是又重复了一次:“夏,泽,云。这号人,你们认识,或者听过吗?”
这一遍我故意放慢了语速,特别是名字说得很慢。
但两人仍旧是一脸茫然,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杨钦元呢?钱章呢?这两个人你们认识吗?”我又继续问他们。
但他们还是摇头,也不知道这两个人。
这就让我觉得很奇怪,看他们的反应,别说认识,可能连听都没听说过这几个名字。这怎么可能呢,好歹也是属于同一个单位……
不过转念一想,单位也有大小之分,说不定那些人的工作范围跟老张他们隔得很远,所以,不认识也算正常。
见我说话间表情变来变去,老张又关切的问我:“白木,你忽然问这个干什么?这几个名字……”
老张没把话问完,估计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问我。
如果是林皓昏倒之后不到半分钟又忽然醒过来,而且莫名奇妙的立即说出几个名字问我认不认识,那我也会觉得他到底是怎么了。
“木头你没发烧吧?”林皓果然往我面前凑了一步,伸手就要来摸我额头。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问的的确突然,都还没把事情跟他们说一下,这么贸然一问,就算他们曾经听说过这几个人,一下子想不起来也很正常。
于是我拨开林皓的手,坐直身子就看着他们十分认真的说:“刚才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说的这几个人,都是我在梦里见到的。”
林皓闻言,又硬是把手伸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摇着头对老张和邵丞说:“完了,这都烧糊涂了,怎么办,现在连药都没有。”
“耗子你别打岔行不行,我没发烧,我说的是真的。”我有些无语的踹了他一脚,然后顺带把之前在地下河旁边甬道里做的梦,连同这一次的事情一起给他们说了一遍。
但林皓听了之后仍是不信,盯着我道:“木头,你晕过去之后,从我们把你放平在棺盖上躺下到我们走到石碑旁边,这前后最多三十秒的时间你跟我说你做了这么长的一个梦,你这不是瞎扯淡吗?”
“说实话我也觉得奇怪,但我的确没瞎说。说不定梦里一天现实一分钟呢……”我只能给自己找个借口。
“不会比喻就别瞎用,人家说的是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林皓白了我一眼。
我没有继续跟他斗嘴,而是把目光转向邵丞和老张。听我说完之后,他们两就陷入了沉思。
说不定他们就能想起来那几个人。
可在我期待的目光中一直过了一分多钟,老张却先摇头道:“你说的这几个名字我的确没听过。”
看邵丞的样子,估计答案也跟老张一样。
“那……”我只得放弃那三个名字,换了一个问题问邵丞:“大概二十多年前的2号灵坠在谁身上你知道吗?2号灵坠的持有者应该也是一个科长吧?你们作为同事,即便更新换代,也应该知道这个人吧?”
没想到邵丞想都没想就直接摇头回答道:“我只见过三号和四号,至于前面的两个人……我根本没见过。而且异闻局的前十号都有自己的管辖范围,平时即便是有交流也只以编号相称,很多人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