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打斗的痕迹,而且时间不久,应该就在最近。”邵丞四处看了一下,忽然停在一处低头看了起来。
我上前一看,就看到他面前的地上有一块很明显的褐色印迹,这种印迹我很熟悉,是干掉的血迹。
血迹暴露在空气中一段时间后,先是干涸,接着变成褐色,最后会变成黑色。
蹲下身看了一下,我心里就已经有了判断,对他们说:“以我的经验来看,这一块血迹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应该在四十八个小时到七十二小时之间。而且从这一块血迹的轮廓来看……”
我拿着匕首做了一个斜砍的动作,才继续说:“这血迹,应该是有人被斜砍了一刀,鲜血被惯性带出来,也斜着撒在了地上。”
接下来,我们又在这附近连续找到几处血迹,而且甬道两边的石壁上也有一些磕碰的痕迹。按照之前邵丞的说法,我摸了一下这些痕迹,发现的确是新的印迹。
“应该是在打斗的时候弄丢了怀表,而怀表碰巧挂在了石壁行。”最后,老张做出了总结。
除了这个,我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可能。只有一点我们无法揣测,那就是打斗双方的身份,其中一边不用说,那肯定是怀表的主人,但另一方就不一定是人类,很可能是这山体中的某种野兽。
这样的话,我心中的第一个和第三个疑问就有了答案,那么只剩下第二个问题,一块怀表,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难怪这表还在响,才弄丢几天而已电池肯定没问题了。”林皓心里的疑问显然跟我一样,刚弄丢的怀表还有电,那就不奇怪了。
但他刚说完,老张却看着怀表摇头道:“不是,这不是电子表,是机械表。”
我在手表怀表这方面的认知十分有限,但我听老张说那是机械表,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因为在我看来,机械表如果不戴,没有被晃动的话,好像都是需要每天上发条的,即便高档一些的机械表,要是两三天不上发条,肯定也停了。
但这怀表已经在这里静止不动至少两天了,竟还在走动,而且还能发声。
“老张你怎么知道这是机械表,机械表不可能这么久还不停吧?”当下,我也对老张提出了质疑。
“我也觉得奇怪,但你看这个标志……”说着,他就把怀表递到我眼前,指着后盖上的英文字母让我看。
“这英文我也看不懂啊……哎老张,你不是也不会英文吗?”看了一眼,我就有些疑惑的问老张。
“我是不懂英文,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老张撸起袖子露出了他手腕上的手表,对我说:“我这也是机械表,当时买这块表的时候销售小姐特意给我介绍过,虽然我不懂,但这些字母跟我手表上的字母是一样的。”
“这块怀表内部应该有簧片之类的装置,这声音就是内部簧片弹动发出的,我拿在手上可以感觉到怀表的微微震动。大概这就是为什么这块怀表比我们平时看到的怀表更大一些的原因。”
老张说完,就把怀表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感觉了一下,就发现怀表内部的确有轻微的震动。这让我忽然想起了音乐盒,大概这怀表内部就有类似的装置。
林皓本来也想拿过去试试,但这时候邵丞已经凑了上来,向我伸手道:“我看一下。”
我朝林皓递过去的手就只得硬生生的转了一个方向,把怀表递到了邵丞手上。
邵丞把怀表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就点头道:“的确是机械表,而且是一块定制的高档怀表。至于这声音,应该是怀表自带的闹钟功能,估计是被摔坏了,才会一直响。表盘下面的这个小指针,就是用来调整闹钟时间的。”
他说得十分笃定,除了在摔坏这个点上用了估计这个词,关于怀表本身的东西他好像都能完全确认。
果然是见多识广。
邵丞看完后,怀表终于到了林皓手上。林皓看了一下怀表,就问邵丞:“邵科长……你怎么就那么确定这是定制名表呢?”
“你看表盘十二点下方的英文字母,翻译过来叫积家,是一个瑞士名牌。而且这怀表比普通怀表大了两号,后盖上还有几个大写字母明显是后来镭射刻上去的,所以我猜测这可能是定制怀表。”
邵丞解释起来也是天衣无缝,但我不知道积家这个牌子到底有多出名,只注意到了瑞士这个地名。再怎么不懂表我也知道,钟表一旦跟瑞士扯上关系,那价格应该都不便宜。
于是就连忙问邵丞:“那这怀表,是不是很贵?”
邵丞一边继续打量四周,一边淡淡回答我:“积家一块手表的价格大概是十多万,这种定制怀表,就不太好估计了。”
听到这话,林皓手上立即哆嗦了一下,怀表差点儿就从他手上掉了下来。
我们俩都盯着那块怀表,满脸的难以置信。
毕竟我们俩都是月薪三四千的小市民,很难想象一块价格单位以十万计的表是什么样子。
而此时此刻,它就在林皓手上。
就在我们都还处于震惊当中时,邵丞又开口道:“这块表应该有些年头了,价格估计能翻上好几番。”
说完后,他就不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