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就准备再给林皓打个电话,可一抬手就发现不对劲,现在的时间竟然已经是两点一刻了。
刚才出门前我看过时间,这才出门走了没一会儿,怎么可能就过了半个多小时呢?
难道这根本就是个噩梦?我站在原地看了看四周,才发现四周不论什么店,全都关着门,整条街上亮着的只有路灯,而这条街上,似乎只有我一个人!
心里惊慌的同时,我几乎毫不犹豫的就抡起手给了自己一耳光,脸上顿时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特不知道他娘的是谁说的梦里不会疼弄了这么个印证方法……
其实当下我根本不敢去质疑这种方法,因为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而且我脸上的刺痛在提醒我,或许我这还真不是做梦。
而这一巴掌,也让我脑子清晰了一些,逐渐镇定了下来。回想一下这几天的事情,立即就得出了一个结论,我这肯定是又中招了,这要么是幻觉,要么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要放在以前,打死我也不敢想这种东西,可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特别是白天在精神病院的事情,给我的冲击比之前的活尸还要大,也更深层地的又一次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站在原地思考的同时,我也对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镇定感到奇怪,我这几年的工作虽然遇到的危险很多,也练就了我不小的胆量,但遇到类似诡异的事情,即便不会惊慌失措,害怕是绝对会有的。
即便是这两三天来经历了一系列的诡异事件,但我自认自己的接受能力还没那么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事件内把那些东西全都消化掉才对。
不过眼下我只有一个人,能镇定下来好好思考不是什么坏事儿,虽说我也感受到了自己好像跟之前有了什么不一样,但现在不容我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于是我把这归结于受到的冲击太大,激发了我的某种潜能,或者干脆说,肾上腺素被激发了出来。
于是我干脆直接在马路牙子上坐了下来,开始分析当前自己的境况。
其实不管是鬼打墙还是幻觉,对当事人来说是没什么区别的。刚好今天吃饭的时候跟老周聊了一下,大概是说,幻觉是人为的,而鬼打墙,是脏东西在做怪。
这样的话,就存在两种可能性。
如果是鬼打墙,那我应该是在醒来之后才中的招,而且很有可能是我出门走到这条街上之后,才遇到了脏东西。因为按老张的说法,有他在的地方,方圆几百米一般不会有脏东西敢靠近。这样的话,那林皓的确是出了门,而且的确给我打过电话。
在这种可能之下,我可以确定林皓基本上是安全的,否则他不可能给我打电话。
可如果是第二种可能的话,情况或许就要复杂得多。因为如果我现在遭遇的是幻觉,那之前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幻觉,我根本没办法确认这幻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甚至有可能在精神病院我根本就已经被掐晕了,此后的事情都只是我的臆想。
而且如果我遭遇了幻觉,那林皓也可能有相同的遭遇,或许他压根没起床没出门,或者在他的幻觉里,是我打电话把他给叫了起来。
如果是前者,我尚且还能利用道听途说来的办法试试能不能走出去,但如果是后者,那对于我来说,几乎就是无解的难题。
这时候我心底忽然就生出一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无奈,同时又有一种无名的愤怒,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人针对了,但我在明敌在暗,弄得我十分被动。
我好歹干了好几年刑警也跟过不少案子,这个,是一种职业方面的特殊直觉。
略微思索之后,我就发现目前为止,我似乎还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当下决定,先从自己有所认知的一种可能去尝试破解,反正情况已经很糟了,说不定我误打误撞还能脱身也不一定。
首先我想到的就是童子尿,毕竟几天前我才亲眼见到过那玩意儿的威力,可无奈自己女朋友交得早,现在也没地方找童子尿,于是我想了一下,就把兜里的东西全掏了出来。
我身上除了手机之外就是一些零钱,没办法,我只得先拿了一张一块的丢在地上,想着先往前直走,走一段就做个记号,如果平日里我道听途说的关于鬼打墙的描述是真的,那我走一段后必然会回到原点。
幸好四下无风,要不然我么留记号也不稳妥。
但往前走了几步后我依然觉得不怎么安心,于是又回头把一块钱拿起来看了看,记下编号位数769,然后又找了一个小石块把钱压起来,这才起身继续往前。
我也想过以路灯,房子作为参照物,可转念一想我看到的东西可能全都不存在,所以才从自己身上找东西,用了一个比较笨的办法留记号。
可我身上钱本来就不多,走了没多久,就只剩下一张百元大钞,回头看了一眼,后面二十多米的地方那张五十块依然还在原地,而前面我目所能及的地方仍然没有出现一开始我放的那张一块钱。
这大概可以说明,我并没有在原地打转。
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我之所以还没有看到最开始的记号,或许是因为我走的还不够远。当下我没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