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已停,天色开始发青,灵能防御罩上光影虚拟出的红日开始努力泛起光来。
两人向楼下走去,公寓楼里异常安静房门紧闭,每隔四五年都会有少数噬灵兽或者异化兽闯入。
引来军队一阵枪炮洗礼大家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这次规模比以往大了些。
多年的天灾与恶劣的环境让人们对“看热闹”,这种旧时代全民喜好的项目走向没落。
两人小心翼翼的下到一楼,墨白走出楼栋目光扫过旧街。
交错纵横的旧城街道上到处是刚刚熄灭的火焰还冒着小股黑烟,不少房屋被损毁,街道上碎玻璃与瓦砾满地。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气味,两人边走边观察着四周的景况。
干道尽头城防军在街上拉起了隔离栅栏正进行隔离封锁。
一队队小股军队开始从城南区北部边缘处挨户搜查清剿。
两人徒步返回昨夜停车的地方,目光望去停车的地方已是一片废墟。
道路被犁了一遍,倒塌的建筑将道路阻断,未倒塌的建筑也被机炮射出的子弹炸的千疮百孔。
长牙的汽车虽幸运的未被废墟掩埋,却也被掉落的混凝土块砸的不成模样。
“我艹我的车!”长牙骂出声来。
“恭喜了,终于可以让你家老爷子给你换新的了。”墨白看着长牙骂骂咧咧,幸灾乐祸道。
好在墨白的公寓与废墟隔着一条胡同,三层小楼只是受到了些波及,楼墙上布满粉尘,少许玻璃被震碎。
消防和救援队一队队从上城区赶来,展开的小型救援机器人与工程机械开始了挖掘与切割。
两人静静的攀过废墟,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那是废墟下的哭泣与哀嚎,人类经历二百年来的灾变与杀戮后,在这个世界人们别无选择只剩下适应和麻木。
昨夜井盖的位置被巨骨噬灵兽钻出一个幽深的地下隧道,几辆工程车在忙碌着将其填充、焊接恢复。
附近的人们也携带行李从危楼中逃出,随着墨夜褪去枪声渐渐稀疏,有些胆大的居民从家里走出。
手中握着铁锹,钢锅,大刀,枪支等各式奇奇怪怪的武器,警惕的向四周张望,有的奔向附近的空投寻找防护工具。
但找来的“武器”也只能用来对付脊蛊,对蛇狗或其他噬灵兽并没有卵用。
只有昂贵的灵能子弹或者觉醒者输出质源灵能的特制枪械才会对噬灵兽造成实质伤害。
也有身穿迷彩挎着枪械的佣兵,三五结队准备碰碰运气,帮助军队清剿匿藏起来的残余噬灵兽,来捡大战之后的便宜。
两人跨过废墟,来到那幢三层小楼下,墨白看了看原本就破旧不堪的老楼上,却安装着一把崭新的指纹锁摇了摇头。
刚伸出手指摁了上去,一楼院子里便传来了一阵犬吠,紧接着是一声女人惊悚的尖叫。
墨白却低下头嘴里念叨着:“听不见……听不见……离女人远点儿,我只想搞钱。”
“呆哥,刚才聚集地播报中说击杀藏匿的噬灵兽有奖金奖励。”长牙咕哝道。
“走!去救人!”墨白神色坚决的拔出手枪向院内冲去。
“你不是说要离女人远……哎……等等我”长牙说了一半紧跟上去。
闪进院子内,一只土狗正与一条半米长的脊蛊对峙着。
脊蛊已直立起骨椎,摆动着数十条足节,婴儿大小的骷髅头中吐出密集的尖牙,发出尖锐的鸣叫。
土狗身后是一个戴着黑边眼镜,坐倒在地的女人,浑身颤抖着。
随着脊蛊身躯摆动,猩红素散发开来,狗子的眼神逐渐混乱,开始转过头去对着主人呲牙嘶吼起来,女人看到转过头来的家犬已变得陌生,兽眼猩红。
女人惊恐的眼神中流露出绝望,包裙下长腿上的灰色丝袜根部已泛起水渍,身下的混凝土地已水汪汪的湿了一大片……
被致幻的土狗一个蹿跃从空中扑向它曾经的主人。
脊蛊确定猎物已无法逃脱,便放下千足节向女人快速爬去,
“砰!砰!砰!”几声枪响,两支老旧的手枪连射出数发普通钢芯子弹。
墨白射出的第一发子弹击中脊蛊冲击力将其掀飞打成两截,首尾分离,后射的两发将其头颅射穿。
长牙很有默契的射向扑在空中的土狗,但准头太差,射中两发,其余三发子弹打空。
一发子弹擦着女人的耳边飞过,女人瞬间晕倒过去。
墨白并没有停下,冲上前去抄起腰间的斧子,对着受猩红素感染中了两枪仍挣扎爬动的土狗一斩而下,一颗狗头滚落,翻滚至院内墙角。
脊蛊断掉的骨躯还在膝跳反射的扭动,长牙则举着砍刀对着头颅中弹的脊蛊头骨一顿乱劈直至将头骨砍碎,战斗结束。
“我找一个密封的罐子将脊蛊的尸体装起来,等城区解封我们拿去换钱,你把狗尸收拾一下。”墨白打量了一下院子四周。
“那这个女人怎么办?”长牙将手中砍刀停下气喘吁吁的问。
墨白看了眼躺在地上晕过去的长发女人道:“你先把她抬进去,收拾完你看着办,我上楼睡会儿。”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