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你们……”
“噗”一声,元明远就这么看着自己的胸膛被一柄利剑戳穿,血流如注,而在他的眼前,是宫岁那张无懈可击的脸庞含着嗜血的冷意。
“月清融,是我的妻,你死在我的剑下,是你的荣幸。”
变故在一瞬之间,那高高扬起的伞还未落下,宫岁已经回到了月清融的身边接住。
从头到尾,月清融的身上一滴雨都不曾沾上。
全老看的心惊胆战,他眉头直跳,再次对上宫岁的眼,只感觉其中幽深让他不敢深探。
而元将军已经将元明远抱在怀里,连声尖锐。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怡然自已的月清融,以及冷漠不可侵犯的宫岁,“若他活,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干,若他死,我不死不休。”
元将军抱着元明远离开了,只是他的誓言听在月清融与宫岁的耳里,仿若蚊子轻哼,没有任何威胁。
倒是全老依旧站在原地,木棱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大门。
“全老既然来了,那么就好好与我聊聊吧,我倒是想知道你一介仆从竟然敢强行干涉主子的婚姻,是谁给你的胆子!”月清融抱着手臂,伸手
轻轻往全老身上一指,全老只感觉身上的力量突然开始消散。
全老猛地看向月清融,眼里尽是惊慌,“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就是你得了些不该得的东西,吞了些不该吞的物,那么就怎么来的回哪儿去!”月清融经过月明村刘员外家里魔灵那一场战斗倒是发现了些不得了的事情。
譬如她一直觉得有些奇怪的全老,身上的功德金光是通过魔术偷来的。
这是一种禁忌之法,很少能有人知道,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魔灵都出现了,魔术又算得了什么。
全老不停后退,他开始窜逃,但他的身周仿佛有一张网,四面八方困住了他。
“你……住手,住手!”全老脸红脖子粗的喊叫,但月清融却并没有住手的意思。
雨水打在伞面之上,滴答作响,月清融站在原地巍然不动。
木棱,木青都在后面,看着月清融的轻轻一指,又看着全老的上蹿下跳。
他们惊愕,却又在宫岁的视线里释然。
可对月清融的敬意,他们是不断升高。
月清融再次打了个哈欠。
全老终于停止了试图逃跑的打算,他结
印似乎想要冥顽抵抗,可当他知道无论他做出如何举措,都无法逃脱月清融的手腕之后,他猛地对着月清融就跪下了。
“啧啧,我还以为多厉害呢。”木棱突然感慨一声,当时他是被全老的气势压迫了,此时说出这话赫然是报复。
“不过是披着一层外壳罢了,厉害?偷来的东西,永远也不是自己的。”月清融嗤笑。
全老心惊不已,他所做的一切是秘密中的秘密,就算是佛门,就算是道门,除了那几个老不死的,谁能看穿?
“小姐,我错了,我不该企图强加掺和您的事情,您想要与谁成婚就与谁成婚,我错了,我错了,求您看在当初我冒死将您救出来的份上,饶了我,饶了我……”全老不断的朝月清融磕头。
他能感觉到身上越发的疲惫,他知道他的功德已缓缓的被剥夺,再有片刻功夫,他就该彻底的成为一个凡人,一个普普通通的老者。
月清融当然不可能就这样饶过一个三番四次前来捣乱的人,麻烦来了,那就解决掉。
全老看月清融竟一直无动于衷,他握紧了拳头,站了起来,“月清融,你会死的,月家女子永远活
不过二十二岁,你很快就要死了,而我知道如何才能破解,你若继续,那就两败俱伤。”
“哦。”月清融浅浅一声就应了,她根本就不在乎。
真正的月清融其实早就死了。
宫岁却在此时抓住了月清融的手,这一动,全老只感觉身上顿时就是一松。
他面上一喜就要离开,木棱与木青眼疾手快,双双下手,全老一时挣脱不得,再次被困。
“若你细细道来,饶你一命。”宫岁打断月清融,是她不曾想到的。
“如此说来对他没有任何威胁,因为他的生命本就是透支的。”全老身上的功德金光已经被剥落了一部分,于是她的生死簿发出了警示,这人的名字早早就出现在了生死簿上,却因为他蒙蔽天机,始终未曾显露。
全老大惊失色,“你怎么会知道?”
“我其实感兴趣的不是我的生死问题,而是那封信!”月清融自然不会回答全老的问题。
全老突然闭口不言,他脸色铁青,这一次他托大了。
那人说过月清融二十岁之后会性情大变,到时候一定要将她圈养在将军府里,否则月家的一切都会被掀开到明面上来,他们
所做的一切也会付诸东流,他没想到这性情大变,竟然是如此模样,自性格到手段,甚至思虑,各个方面。
“看来这才是那真正不能说的事情。”月清融冷笑,“带去柴房关着,等我想起来在审他。”
她随意挥手,当然这一次,全老身上所有的功德金光都被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