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此刻的陈鸿熙过于深情,又或许是哥舒阿依的心有太多的坑坑洼洼,而恰好,陈鸿熙给予的温暖填补了一切。
所以,哥舒阿依答应了。
见她点头,陈鸿熙惊喜万分,那被压抑了数日的情感彻底迸发,化作铺天盖地的吻,一点一点将她吞噬。
他将她抱起,朝着床边走去。
他早就想要她了,却不想她无名无分受委屈,便一直都隐忍的。
而如今,他是帝王,她是妃子,他要她,理所当然。
吻,越来越下,他亲吻着她的每一寸皮肤,像是在烙印一般,将她的身体每一处都打上他的印记。
哥舒阿依的身子止不住颤栗,像一只不谙世事的兔子,面对着恶狼的袭击。
可事实上,陈鸿熙一点也不恶。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尽温柔,温柔到她恨不得是化作了水,就这样融进他的身躯。
他的情欲渐渐无法控制,而她也终于不再隐忍,一声声低吟弥漫开来,秋光春色,竞相争辉。
翌日,陈鸿熙醒时,哥舒阿依还在睡。
昨日是他不知节制,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当真是将她给累坏了。
想到昨日的美好,陈鸿熙的眸中便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若是此刻有宫里人瞧见,怕是会很诧异居然会在陈鸿熙的身上看到‘柔情似水’这四个字。
他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这才抽出了她枕着的手臂,翻身下床。
却不料已经尽量轻柔的动作还是吵醒了熟睡的人儿。
哥舒阿依睁开眼,看着陈鸿熙翻身下床的样子,便忍不住问了声,“你去哪儿?”
眼下天都还黑着的。
听到哥舒阿依的声音,陈鸿熙这才转身看来,不免有些惊讶,“吵醒你了?”
哥舒阿依揉了揉眼睛,撑着身子坐起,看了眼窗外,“什么时辰了?”
“寅时未到,你再睡会儿,朕要准备上朝。”陈鸿熙柔声应着,但哥舒阿依还是翻身下了床,“我帮你更衣。”说着,便是朝着不远处的衣架子走去。
那里挂着陈鸿熙的龙袍。
哪怕身体酸涩不堪,她还是要主动做这事儿,她想,如今既然她已经是陈鸿熙的妻子了,那自然该做些妻子该做的事。
只是,当她将龙袍取下时,却发现陈鸿熙正盯着床上发呆。
她微微一愣,却是什么都没说,捧着龙袍上前为陈鸿熙更衣。
陈鸿熙的眼神也收了回来,脸上扬起温柔的笑意,就这么垂眸看着她,只看得哥舒阿依的脸颊都有些泛红。
“做什么这样一直看着?”哥舒阿依忍不住抱怨了一声。
却听陈鸿熙笑道,“一会儿让人伺候你泡个澡,祛祛乏。”
他的笑分明不怀好意。
哥舒阿依脸颊更红了,低低应道,“知道了。”
“泡完澡就继续歇会儿,等朕回来,嗯?”
那低沉的一声‘嗯’,分明道出了他的心思。
哥舒阿依娇嗔般瞪了陈鸿熙一眼,“国事繁忙,皇上应当勤政才对。”
陈鸿熙低低笑出了声,“可朕食髓知味,只想来一次又一次。”
哥舒阿依被他挑逗得羞涩不已,羞恼之下在他胸口狠狠捶了一下。
陈鸿熙故作吃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让哥舒阿依以为自己是真用了极大的劲儿,紧张道,“怎么了?很痛吗?”
却不料,陈鸿熙借机在哥舒阿依的脸颊上落下了一吻,这才低低笑道,“不疼,甜得很。”
哥舒阿依脸颊如同然滴了血,已是羞得再说不出一个字。
陈鸿熙便也不再逗她了,笑了笑,这才不舍的离去。
直到陈鸿熙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哥舒阿依才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当真是一片滚烫,想到昨夜的甜蜜,她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沾了糖一般。
转身准备自己更衣梳洗,目光却落在了床上。
只见,被子被掀开,堆到了角落,偌大的床单之上,一块白色的帕子尤为明显。
在大棠,这帕子被称作喜帕,是检验女子新婚夜落红的。
但她曾经做过大棠的妃子,也怀过孩子,如今这块帕子上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的。
所以,方才陈鸿熙是盯着这块帕子发呆?
他介意?
哥舒阿依眉头微拧,想到那个可能性,心口便忍不住一阵抽痛。
但很快,她便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在她们突厥,这种事根本不值一提,女子二稼也很是正常。
所以她自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更何况,陈鸿熙方才对她的态度依旧那般甜蜜,若真是介意,又岂会如此?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