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缓两年,万一真的后悔了,也省了和离是不是?” 谢老国公拿起杖子一杖打在谢允伯屁股上,骂道:“多大的人了,瞧你说的话像什么样子!” 他又向秦弗致歉:“殿下见谅,是老臣教子无方。” “无妨。”秦弗道,“先进屋坐吧,老国公请。” “老臣不敢,殿下先请。” 秦弗推让了一下,终究还是让两个老人先进了屋。 但谁都明白,这不是为他们的官职爵位,也不是为他们的年事已高,而仅仅是因为,他们是许澄宁的长辈,所以秦弗愿意给这份体面。 许澄宁在秦弗身边坐下。满屋子有血脉牵连的陌生人,还有些不怎么愉快的过往牵绊,所以向来伶牙俐齿、待人接物面面俱到的她现在倒是沉默起来了。 谢老国公在谢允伯和谢容钰的搀扶下,勉力站起来,长长作揖。 “老臣,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王老翰林和谢容铭也郑重作揖。 “两位老先生不必客气,免礼吧。” 秦弗看着许澄宁,缓缓道:“孤救你们,一是为了不让孤手下大将受宁王威胁,二来,也是为了澄宁。” 大家都齐刷刷看向许澄宁,许澄宁则看着秦弗,眼里带着嗔怪。 她不想在这种场合引人注目啊! 秦弗借着袖子遮挡,暗暗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