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少将军已回,请姑娘前去相见。”
“知道了。”
许澄宁爬起来,把信叠好放在怀里,整理好衣衫出去了。
季达去世以后,季府便仅剩季夫人和季连城两人。这些人日子边关不平,季连城把季夫人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府邸里便仅剩了他一人。
许澄宁到的时候,季连城正在扯自己的衣衫,肩头的血把衣服染红了,手边的几案简简单单,放着茶碗茶壶,还摆着一个瓷瓶,里面插了几朵娇艳欲滴的菊花。
“伤口又裂了吗?”
许澄宁问了一句,季连城听她语气轻松,抬头一看,她脸上还带着笑。
季连城挑起长眉:“怎么?我受伤,许姑娘看起来很高兴嘛。”
“有吗?”许澄宁不知道收敛了翘起的嘴角,“没有,你误会了,我高兴跟少将军受伤无关。”
季连城摇头叹息:“真没良心啊,大夫说了,我肩头这一刀再往上偏一寸,这颗脑袋就要被砍下来了。”
“如此凶险?”
许澄宁走过来,伸着脖子去看他肩头的伤。
刀伤在肩膀靠近脖子的地方,深深一道,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