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论。
“谁说的?”
书生们不敢说话了,一个个噤若寒蝉。
秦弗抽剑,往下方一刺,将一个书生手里的“十宗罪”刺了上来,一目十行地看完。
那个被抢走纸的书生浑身哆嗦,差点站不住。
秦弗看完将纸甩下。
“把所有拿着这张纸的,全部拿下!”
单左单右带着人,迅速拿下了三四十人。
这十宗罪是拂尘社的人写的,他们每人手里都有,这一抓,拂尘社所有人都在其中。
韦良义心有不甘,推开按住自己的士兵,站起来大喊:“我们只是为了求个公道,难道有错吗?!”
秦弗扫他一眼,像对蝼蚁一样不屑一顾。
他道:“今年落第举人里的第一名是谁?”
他身后的礼部官员翻开了册子,道:“是崇州杜兴。”
“修公函,通知崇州杜兴,翻了年便来京补录同进士功名,去吏部领任官职。”
“是!”
秦弗吩咐完,又对书生们道:“乱已拨,正已返,你们说还你们功名,这功名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书生们一个个肩膀颓丧下去,竟无言反驳。
老百姓们也被点透了一些,是啊,这功名跟他们什么关系啊?他们闹这么大干什么?
“能力不及之事,当反躬自省,引咎自责,而不是推脱他人,徒增笑柄,难道少了一个许澄宁,你们就有机会了?你们既看不起女子,因何又认为一个小小女子有能力阻碍你们的功名之路?无能便是无能,如此推诿,羞也不羞!”
“我……”
韦良义想说什么,却找不到有力的辩驳之词。
秦弗把目光落向那三四十来个被抓的书生身上,道:“你们不是说,许澄宁抢了你们的功名吗?既然如此,你们就去考,拿回你们的状元之位,什么时候考上了状元,什么时候才能入仕为官。只要没有考中状元,哪怕是榜眼,功名也一律作废。”
书生们大惊失色,韦良义大喊:“殿下!就算您是皇孙,也无权做这等无理也无稽的规定!”
“孤是无权,但有权追究你们的构陷之罪。”秦弗冷淡地说,“你们自己选吧。”
然后他又环视其他书生。
“想跟他们一样的,尽可以继续聚众闹事。”
听得出他不是玩笑,书生们被他吓退,把那三四十个全孤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