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科举也可以授官,只是升官要比科举中试的人多熬几年。
以往科举,国子监都是最风光的,可今年他们的荣光全被一个横空出世的十四岁少年夺了去。
在国子监读书的监生哪个不自诩天才,哪个不恃才傲物?他们尚且不能保证自己一定高中状元,又怎会承认一个没出身没背景、名不见经传的寒门子弟压过他们那么多呢?
许澄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一点名声的负累也没有。
“你们说我年少高中定是走了贵人的后门,那我也可以说你们是出于嫉妒造谣诽谤我。我听闻国子监栽培的都是国之栋梁,怎么会不懂‘兼听则明,偏听则暗’的道理?无凭据之言,劝尔等出口三思。
“想证明自己比我强,那就在与西陵的比试上好好表现,这会儿到我跟前舞有什么用呢?逞一时口快,只会显得你们心虚。”
“我们为何要心虚?”一个监生指着为首的矮个子监生道,“看看,这是我们国子监的大才子韦良义,今年才十七岁,就已经被宁王世子选入参赛,可不是你弄虚作假能得来的!”
许澄宁闻言,开始打量起这位名叫韦良义的监生来,只见他神情高傲,鄙视地看着自己。
他与别的监生不同。别的监生虽然也身穿院服,但看腰带的布料、美玉的质地和香囊的精美便知其身份不凡。而韦良义所用衣饰皆十分普通,许澄宁瞧着跟自己的竟是差不多的。
她听秦弗说了,宁王世子到翰林院选人时,宁愿弃掉排名更靠前的李少威贺鹏等人,也要给几个出身不错的官家子弟一个为国争光、扬名立万的机会,明显是拿文斗赛事名额给自家拉拢朝廷命官,怎么会选中出身不好又尚无官身的韦良义呢?
想到这,她道:“如果跟哪位皇孙走得近,便算是走后门,那韦公子如此,算不算走了宁王世子的后门呢?”
韦良义闻言突然暴怒,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猛地冲过来拽住许澄宁的椅背狠狠一掀。
许澄宁猝不及防,摔翻在地上,紧接着,一双手用力地掐上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