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秦弗从她手里抠钱。
秦弗眼底有一丝微微促狭的神采:“不诚心给?”
“没有没有,我的身家都是您给我开的,哪有不肯给的。我只是想、想送您个更诚心的礼物。”
许澄宁看到砚池里倒映出他的影像,灵机一动:“殿下,我给您画幅画像吧。”
“嗯?”
“铜镜里看不清,我画出来,您就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了。”
秦弗没有观摩自己长相的喜好,本想阻止,许澄宁已经轻车熟路地拿好了纸笔,埋头在自己常用的书案上画起来。
“我画画很快,一会儿就得。”
罢了,想画就画吧。
一刻钟之后,许澄宁吹干墨迹,把画递到了秦弗跟前。
画中的秦弗腰佩长剑,跨坐于马背之上,一手拎着缰绳,西风烈烈,而他英姿飒飒,模样、神情皆是他平常的样子,可不知为何落于纸上,他不像个政客,倒像个侠客。
秦弗凝神看了许久。
“好看吧?”许澄宁吹了吹画,又自顾自地说,“好看着呢。”
秦弗弯了弯唇。
作为一个从小相貌就被捧上天的人,早已对相貌的评价感到木然,但这时却有点小小的欣喜。
“你倒是会自卖自夸。”
“当初若不入王府,我大概会去卖画为生,所以殿下,这画可值一百两呢,您自己愿意给的。”
秦弗拿起一叠薄薄的宣纸在她头上拍了下,随手把画像夹进书里。
“已经晚了,我该走了。”
“嗯,找单右给你安排马车。”
“好嘞!”
许澄宁刚出去,然后又从门板后探出头。
“殿下,生辰吉乐。”
说完就溜了。
秦弗微微一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