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水本来就神色慌张,听到这话更是浑身战栗,却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苦笑两声,妄图将这件事情给揭过去。
“她如何同张猷认识的?又为何突然成婚?你为何不在信中告诉我们?”赵穗穗懒得再兜圈子,一句一句逼问着,让赵二水额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子。
他知道躲不过去,只能开口:“我不想瞒你们的,只是小春姐说,她有自己的用意,叫我不能告诉你们,还说什么,你一定能够理解她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生怕赵穗穗会给他一拳。
“要是我不问,你便会一直替她瞒着了?”赵穗穗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却没想到赵二水竟然还点了点头。
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却也晓得事情已经成定局,就算责怪赵二水也于事无补,只能想办法弥补。
她低着头思索了半天,迟迟没有说话。
赵二水一直低着头,却见她迟迟没有动静,试探性的抬起头来看她,只一眼,便又低下了头。
彼时的赵穗穗也已经想出了法子:“你既然晓得内情,那自然也知道如何才能联系得上她,你去问问,看她什么时
候方便跟我见上一面,我总得把事情问清了才好。”
赵二水听她说到这里,立马就松了口气,将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立刻就跑了。
赵穗穗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却没说什么。
且说赵穗穗到了京城自然也是闲不住,张侬嫌京都城风云莫测,张猷等人又虎视眈眈的,便不让她跟着去见平阳侯。
她也乐得清闲,本来她也没想着现在就去见平阳侯,想起那么多的规矩就头皮发麻,三跪九叩怎么跪怎么叩,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赵穗穗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被麻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东张西望的瞧着,想看看京都城的风味,了解一下这里的特色,最好再能够寻个酒楼吃些好吃的压压惊,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当真被她看见一家气派的酒楼。
“不得不说真是天子的脚跟啊,连个酒楼都这么气派 ,要是我那火锅店也能有这番光景,怕是做梦都能把我笑醒。”赵穗穗仰着头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酒楼嘴里小声嘟囔道。
把头低下来的时候,她听见自己的脖子“嘎巴”响了一声,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暗
道:“妈耶,我竟然抬头看了那么久,他们掌柜的若是在柜前岂不是会笑掉大牙?”
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理胡思乱想,赵穗穗便迈步走了上去。
虽说早就看见那个酒楼,但是真的走过去却也用了半盏茶的功夫,如此也说明这家酒楼当真不凡。
只是走到正门口时,赵穗穗的脸色却变得古怪了起来,“这酒楼,远远看着挺气派的,可这招牌,它…”
赵穗穗替头顶摇摇欲坠的招牌捏了一把汗,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它给吹下来,不过看上面的那些蜘蛛网,想必自己的这个担心是多余的。
不过她还是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眼睛一直盯着上方的招牌,真怕它突然就砸到自己的头上,走到正下面时才看清了酒楼的名字——风米楼。
还好,她有惊无险的走了进去。
怪异的名字没让她多么吃惊,酒楼里面的光景却让她脸上的古怪之色更甚,偌大的酒楼大堂里竟然一个顾客都没有,只有一位掌柜模样的老者坐在一张桌前,面前摆着一壶酒在自酌自饮。
那老者瞥见她进来了,古怪的笑了一声说道:“姑娘怕
是走错了地方了吧,山珍海味请往别处,八珍玉食莫入此门。”说完他猛地干了一杯酒,便不再理会赵穗穗了。
瞧见他这副样子,赵穗穗倒是明白了几分,怕是生意不景气,破罐子破摔了吧?
也是,若是自己守着这么气派的酒楼,内里却没有半个客人,自己也会自暴自弃的吧?
想完她点了点头,转身就坐在了老者隔壁的桌位上笑着说道:“掌柜,您这儿都有什么好吃的?”
那老者神形一僵,愣了半晌才回转过身来说道:“姑娘是在跟我说话?”
赵穗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答道:“我说掌柜您别干喝酒啊,得吃点菜,但凡有一粒花生米您也不会醉成这样不是?”
听出赵穗穗言语中的玩笑,那掌柜的也噗嗤一声笑了,笑完之后说道:“姑娘所言极是啊,我这风来楼已经有七个月零二十三天,没卖出去过一份菜了。”
赵穗穗一听呆住了,原来那个字是“来”啊,想来是许久没有顾客,那来字的那一笔淡掉了,我说怎么会叫风米楼这么怪异的名字呢?
掌柜的却是不知道赵穗穗心里在想这些,他还以为自己把这
小姑娘给吓到了。
他嘿嘿笑了一声说道:“姑娘不是京城人氏吧,若是京城人氏根本就不会走进我这家店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