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良看着翡翠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再看看她手上的财帛,就知道自己才是那个大呆瓜。
他不愿意放弃这些好不容易才转移的铜钿,伸手就要去抢,却被两个家丁死死按在了地上。
钱骞生细细点了点匣子里头的财帛,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
陈书良满含恨意的眼神再众人面前都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赵穗穗的身上,大骂道:“你个小贱人,竟然敢算计我,幸亏我当初没看上你,不然还不知道要被你害成什么样子呢。”
赵穗穗表示,这个锅,她不背。
“你自己心存恶念,落得这步田地,怪得了谁呢?”她往前走了一步,“你先偷盗钱财买秀才之位,又行骗婚之举让钱多多变成呆傻的模样,继而转移钱家的财帛,这些都与我无关,是你自己想这么做的。”
陈书良如今便是一个丧家之犬,逮谁咬谁。
眼见着自己说不过赵穗穗,便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到了翡翠的身上:“我对你不薄,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再做个丫鬟,去干那种伺候人的活,你竟然在背后捅我一刀,你当真以为钱家就会善待你吗?”
“
你可别忘了,你是跟钱多多共侍一夫的。”
就算是死,他也要给自己拉一个垫背的。
翡翠白了他一眼,略带担心的看着钱骞生。
她做出了这样的错事,即便是及时转醒,日后也是没脸继续待在钱家了。
不过,她并不后悔揭发了陈书良。
只有这样做,她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赵穗穗不由得冷哼一声:“你还当真以为谁都是你这般的货色不成?”
“陈书良,既然你已经不是钱家的人了,那么钱家的财帛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想带走一分一厘,翡翠立下了大功,叫我们及时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是有功之人,以后我便叫她去铺面里做个掌柜,也算是我们钱家的知恩图报。”钱骞生一句话让所有人的心都定了下来。
只有这种宽厚的东家,才能让商铺走得长远。
陈书良忍不住仰天长笑,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钱骞生,你们钱家在外欠了那么多的银子,还让她去做掌柜,我看你们都自身难保了吧。”
“那不过是一场戏……”钱骞生将真相摊开摆在他的面前,随后转头去对刘钊道,“刘县令,此人
如此恶举,不知该如何处置?”
“他这样的人便应该……”刘钊的话还没有说话,便见钱多多跪了过去。
她看了一眼陈书良,眼底全都是心寒:“兄长,这次都是因为我识人不清,这才让小人有机可趁,可我跟他毕竟是做过几日夫妻的,这次就放过他吧。”
“多多!?”钱骞生摆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面容。
偏偏他素来娇惯钱多多,又晓得她前段时间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更不愿意去驳了她的意愿,思来想去,只能点头答应了这件事情。
如此一来,陈书良也算是全身而退。
等忙完了这件事情,赵穗穗便开始忙碌起赵麦麦的婚事,为了不让她日后吃苦受罪,赵穗穗还特意为她添了不少的银子。
等婚后,两人便搬到了发财火锅的后院去住。
大花也没了什么事情,干脆也就跟了过去。
如今,发财火锅的生意越来越好,赵穗穗也慢慢从中摸索出了属于自己的特色,所有的摆设和菜品都是与发财挂钩的,一进门,便能感觉到浓浓的财神爷降临的氛围。
正因着如此,火锅店的生意才比从前更好了些。
赵穗穗看
着忙得不可开交的赵穗穗和大花,头一次动了从外头招人的念头。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一个过来的,竟然是翡翠。
她满脸惊讶:“翡翠姑娘?你怎么没有在钱家铺子里,反而来我这了?”
“不瞒穗穗姑娘说,我之前干出了那样的事情,实在是没脸继续在钱家待着了,就推拒了钱公子的好意,还希望你不嫌弃我,能够让我留在这里做工。”翡翠原本想着来到永康镇就能够开始自己新的生活,却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赵穗穗的火锅店招人。
她踌躇了好几回,想到赵穗穗那日对陈书良和自己的态度,就知道她不会嫌弃自己。
果不其然,赵穗穗的脸上挂了笑:“你愿意来,那才是最好的呢。”
她当初就觉得翡翠是个明事理的人,不然完全可以替陈书良隐瞒下来,到时候守着那点东西过日子,怎么着都要比给别人做工强些。
偏偏翡翠愿意当日那样的生活,可见是良心未泯。
随后,赵穗穗又招了三五个人过来。
如今发财火锅的菜品和装饰已经能够抓住食客的兴趣,但是要想长此以往的留住顾客还是得靠上好的服
务态度。
自那日以后,赵穗穗便开始着重培养微笑服务。
偏偏,这样的日子没有几日,大福村那边就出了一档子事。
原来,自从陈书良被钱家休了以后,便没法子继续在流芳县待下去,只能回到大福村。
乡亲们不免对他有所奚落,同时又忍不住将他和赵穗穗拿出来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