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赵帝都。
熙熙攘攘的帝都常住着近百万凡人。
帝都城墙高达十五丈,如果没有修士参与,世俗界的战争很难攻破这么高大的城墙。
帝都的大街小巷中,凡人摩肩接踵,偶尔也能见到僧衣道袍或奇装异服的修士身影。
大赵朝廷有两尊大儒坐镇。
就算元婴修士也不敢在帝都撒野。
元婴巨头在城中,不敢轻易腾空,还是得老老实实从城门进出。
这就是大儒在修行界的威慑力。
夕阳西下,红艳艳的光芒将帝都城墙映照的仿佛火焰之城。
“呼……”
数百米高的空中,一名英俊挺拔,身着杏黄道袍头戴七星冠的昂藏道人负手而立,脚踏虚空横空而来。
英俊道人身后,一团肉眼可见的狂风卷着数百衣衫褴褛的修士挂在半空,紧随他的身影。
帝都之内顿时一片哗然,不管是城卫兵将还是普通百姓都面露兴奋。
“老天爷,天上有人!天上有人!”
“哈,有好戏看啦!”
“听我爷爷说,八十年前有强大的修行者从天上飞进帝都,结果被当时的大儒黄丞相才气化剑,一剑斩杀。”
“嘿嘿,这事儿咱们帝都人谁没听说过?反正从那以后再没有修行者敢在帝都飞行了,据说八十年前被杀的修行者是元……儿境?”
“噗,那叫元婴境,在修行界也是雄
霸一方的绝顶修士!”
“哎哟,快,快弄点南瓜子来,这是一场大戏啊!”
“听说徐太师不在朝中,只有张提和张丞相在,不知道能不能也像八十年前黄丞相那样,才气化剑一剑斩敌?”
“张丞相比徐太师还强,当然没问题,要不是张丞相比徐太师强大,为什么当丞相的不是徐太师?”
“咝……”
“天上那人背后怎么还被狂风卷着几百人?呵,这是想用背后那些人当人质,逼迫张提和丞相投鼠忌器?”
“哼,天上那修士好卑鄙!”
“张丞相恐怕会担心误伤他背后的人,不能轻易动手吧?”
“来了来了!”
帝都中央的丞相府。
“唪!”
一页如遮天之幕的庞大书卷从丞相府腾空,横在韩寿与身后狂风席卷的数百修士面前。
书卷中一个个小楷大放金光,犹如漫天星斗倒影。
一个嘶哑苍老的声音响彻帝都:“大赵帝都禁空,你是哪里来的野修,再不给本相滚出城从城门步行入内,休怪本相……徐太师?”
“嗖~”
一名紫袍金带,面如鸡皮精神矍铄,气势霸烈的白发老者腾空,悬在韩寿百米之外,满面骇然的看向韩寿背后狂风中动弹不得的徐太师。
韩寿负手而立,对堵在面前的虚幻书卷视若无睹,眼神淡漠盯着老者:“你就是赵国丞相
张提和?”
“不错,你是哪国修士?强锁我大赵太师,莫不是欺我儒门无人?欺我赵国无人?”
张提和目光扫过韩寿背后的数百修士,越看越心惊。
杀向毒龙山缥缈峰的五大巨头,在他背后竟有四人,全都是一副无力抵抗的模样,眼前这英俊的中年道人……修为到底要高到什么程度为才能做到?
韩寿双鬓发丝飞扬,双手拢在大袖之中背在身后,宛若谪仙。
“我问你,我飘渺观外门护法,齐路何在?”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问你齐路何在?!”
韩寿目光如剑,刺的张提和双眼剧痛不敢直视,不由自主生出了莫大恐惧,一时间气势全无,被镇的下意识道:
“被锁在天牢的禁法水牢!”
“天牢在哪?”
“就在刑部旁。”张提和如提线木偶,仿佛失去自我意识,随着韩寿的发问指向数百米外一座阴森可怖的建筑。
韩寿大袖一甩,伸出右手五指张开,丹田中的金丹急速旋转真元狂涌。
这一刻,他没有使用任何法术,只是依仗比元婴境真元强度大十倍,真元总量同样是元婴境数倍的恐怖真元发力。
“轰~”
六百米外数十名顶盔贯甲兵士守护的两层石造建筑剧颤。
军士抱头鼠窜,天牢前街道上的行人乱成一团惊恐的四散奔逃。
“轰隆隆~”
两层石楼中一个个诸子百家顶天立地的虚影显现,这是历代大儒以才气与圣人文章加持的禁制。
正是因为这些禁制,赵国天牢从未有犯人逃狱成功,更没有人劫狱成功。
“呔!”
“子曰: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免也!”顶天立地的圣人虚影音如洪钟,炸响帝都。
“嗡……”
当他话音一落,剧烈颤抖的天牢顿时重新变得稳固。
吟唱完的圣人虚影消失,又是一尊高冠博带的圣人虚影显现,大声吟唱:
“子曰:鸟兽不同群!”
天牢表面才气爆盛,化作一条隔绝外界的护城河将天牢护在其中。
紧接着又有披头散发的第三尊圣人虚影显现。
“子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