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安静。”
罗明站在一个土堆上边敲锣边喊。
刚刚还跟只鸟儿一样叽叽喳喳的寨民瞬间噤若寒蝉。
罗明清了清嗓子,“县令大人有令,明日全寨立丁者、且能干活的人,全都要去挖河沟修河坝,不能干活的交银子每日十五文。”
“还有那些兜里有点银子,想使银子不去的了,否想了没用。”
苏瓷闻言第一反应看向身边的弟弟。
上面罗明还在继续说话,“包吃两顿,工具自带,好了解散。”
除了苏瓷他们这批刚来的还没反应过来,其他寨民已经习以为常,叨叨了两句就回家了。
苏瓷听到此起彼伏的叹气声。
宋锦州,“瓷瓷要不要我……”
“不用你的身份还不能暴露。”苏瓷摇头,“没事的,阿沐我会护好。”
宋锦州定定的看了她两眼,“好。”
“苏姑娘你要去修河坝,你弟弟我帮你带如何?”韩笑走过来一脸和善的道。
苏瓷未说话,苏沐就先开口了,“不要。”
“你是坏人,我才不要跟你在一起。”
韩笑脸上的表情一滞。
臭小子跟他姐姐一样贱,一样该死!
玛德!不愧是姐弟。
苏瓷,“韩姑娘听到了吧,阿沐不愿我也不愿。”
“苏姑娘,我没有恶意。”韩笑眼眶微红,一脸出楚楚可怜道:“我只是想帮你们。”
“哦。”
“你的帮助我不需要,你给其他人吧。”
“咱们回家。”
苏瓷带着宋锦州他们走了。
只留下双目喷火的韩笑在原地。
“笑笑你这是何必。”韩子信满脸心疼。
韩笑,“爹在这件事上,你别管我。”
宋锦州一定是她的,苏瓷也必须要死。
“唉,随你吧。”韩子信重重叹了一声,声音充满了无奈。
儿大不中留咯。
翌日。
苏瓷早早起来做准备,给弟弟抹防蚊虫的药,戴上草帽,还在他身上挂了个装水的小竹筒,全副武装好后才放心。
最后她还从空间里拿了三斤肉干出来。
要修的河坝离大松寨有七八公里远,罗明一早就来叫人了。
不过因为知道今日要去修河坝,寨民都同苏瓷一样早早就起来了,所以他一喊人就呼啦呼啦的从家里出来。
看到没有一个人空手,不是拿着锄头就是拿着铁揪,罗明满意的点了点头。
“出发。”
差不多三百号人浩浩荡荡的跟在罗明身后。
七八里路,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到。
他们刚到没一会儿,就看到有一伙穿着囚衣的犯人姗姗而来。
罗明看着苏瓷他们这批新来的解释道:“那些也是犯人,每次修河坝啥的他们也要来做。”
“那些人手里多多少少都沾过血,你们最好避着他们点,能不起争执就不起争执。”
“知道了吗?”
“知道了。”王婆子大声的喊道。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河坝长几十丈,宽五六丈,每隔几丈就有一个半丈高的大石墩。
与河坝相隔的河地,此时水只有浅浅一层估摸只到人的小腿那么深,而河坝下游是一片干涸之地。
苏瓷从旁人的口中得知,这个河坝上面虽然还没水,但是一旦进入到深秋上游就会出现大量的水,而且来得特别汹涌特别猛。
每次都会冲毁河坝,所以才要年年修。
这种奇异的现像,苏瓷只想说一声怪哉!
几十丈长的河坝除了大石墩,全都要挖掉。
苏瓷还想说,石头那么硬锄头岂不是会废掉。
她很疑惑,可没人出声异议,她只好憋着。
当看到旁边的女人,一锄头就轻松的把石头锄破时,苏瓷惊呆了。
可能是苏瓷的目光太强烈,被那女人感受到了。
马翠花马氏皱了皱眉头,扭头刚想骂人,可看到一直看她的人是苏瓷时,把喉咙里那推粗鄙的话咽回了肚子。
“苏妹子你咋了?”马氏不解的问道。
随后又道:“偷懒可不行,衙差看到会打人的。”
苏瓷美目眨了眨,“我不偷懒,我只是疑惑为何这石头一下就被挖开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河坝上的石头每年都是这样用力一锄它就挖开了。”马氏憨憨的笑道。
苏瓷……
“既然如此,石墩为何不用换掉?”干嘛只挖河坝?
“这石墩在这儿十几年了,据说是从海上运回来的很耐用,还不用换。”
“哦哦原来如此。”苏瓷说着奇怪的瞅了眼石墩。
可不管她如何看也没看出石墩有那里不同。
“你省得了,就赶紧干活吧。”马氏语气催促,一副很怕被衙差打的样子。
“嗯。”
苏瓷轻轻的应了一声。
她在挥锄干活着,后背背篓上的苏沐,乖得不行,一动也不动。
干了一刻钟,马氏拿起脖子上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