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程花都用他父亲的名气来发誓,冰弦自然就相信她。白非马虽然不知道西程花的父亲是谁,但是有冰弦这种父控的例子在,他这个时候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时候,气氛很是沉默。
就在这时,一个脚步声响起,接着是房间门被推开的声音。
冰弦他们抬眼看过去,发现进来的人的头发,非常的抢眼。古神话故事里的美杜莎听说过吧?冰弦觉得这人的头发就像是那故事里描述的美杜莎:浓密的长发被变成细长的辫子,每个辫子的末端都点缀着一个鳞片,更神奇的是随着那人的动作,头发动起来就更像是活的蛇了……
西程花皱起眉头,她努力压抑着恶心的情绪,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视线却怎么也移开不了。
冰弦和白非马对视一眼,默契的换了位置挡在西程花面前。
这个房间不大,放的东西也少,那人可以说是一开门就看到冰弦他们,现在正直直的走向冰弦他们。
在离他们有五步之遥时,那人停下了脚步,站定在那里,眯着眼睛盯着冰弦看了挺久,才问道:“你们几个人?把票拿出来!”
白非马回答:“票?什么票?”
那人不满道:“你问我什么票?你们不是要来坐车,来捣乱吗?”
坐车?!
白非马他们被这两个关键字刺激到,个个都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人,但是那人似乎是眼神不太好,完全没有察觉到白非马他们视线里的熊熊烈焰。
这次依然的白非马回答,“当然坐车,只是您们这车是开往哪里的?”
那人警觉地看着白非马,再次眯着眼睛认真盯着白非马冰弦他们看,头发竟然无风自动地向白非马他们靠近,仿佛像活过来的蛇一样。
冰弦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的天性压过理性,做出变回原型追着对方啄这种有失身份的事情。而西程花则是紧紧躲在冰弦的身后,没办法,怕‘虫子’这是基因病。
还好的是那人这种举动没有持续很久,他可能是确认没有危险,松了口气般,说,“还好,还好,不是那群人。”然后过了半晌他才像是反应过来白非马的问题般,回应:“等等,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白非马说:“是外面那个大个子突然将我们拉进来。我还没有问你们是怎么回事!”
那人皱起眉头,怒道:“淦!又是这样!不行,得去给他个教训。”话音刚落,他就转身再次扭开了门把手出去。
白非马和冰弦看着这来去匆匆的人,一时间也拿不准对方是好意还是敌意居多。而那人走后,西程花的胆子也回来了。她走过去那门边,伸出手去似乎是想扭开门把手。
白非马和冰弦两人并不是没有见过,但是他们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大概是他们也好奇门后面会是什么,会不会就是一个传送阵,传送回去木桐武的房子外面。
但是西程花的手还没有碰到门把手,门就被暴力踢开,还好站在门边的西程花反应够快也闪得够快才没有被波及。
进来的是刚才出去的‘美杜莎’人,他的头发怒张,浑身怒意的拖着那个突然拖冰弦他们进来的大块头走进来。
‘美杜莎’人指着冰弦他们,对大块头怒骂道:“你看看,你又放些什么人进来!他们连票都没有,还问我什么是票!这样的人像是能买得起票的样子?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我们也要吃饭也要赚钱啊!”
被指桑骂槐的冰弦他们,一脸冷漠,仿佛听不懂对方说的是自己。
‘美杜莎’人越骂越起劲,最后骂累了才稍微停顿下。在这个空隙中,大块头终于开口了,只见他结结巴巴、委委屈屈地回答:“但是他们有特殊通行证。”
这话一出,不但是‘美杜莎’,甚至连冰弦他们都皱起了眉头:特殊通行证?那是什么?
但是‘美杜莎’皱眉的原因不一样,他说:“你怎么不早说?”
大块头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解释,但是‘美杜莎’已经扭头看向冰弦他们,他也就闭上了嘴,将解释吞回了肚子里。
‘美杜莎’人,对冰弦他们赔笑道:“您们有通行证,就不用再买票。放心,我们列车在这一代可是非常有名的!在这里,您们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们绝对准时安全将您们送到目的地!”
他旁白的大块头这个时候非常配合地点头,发出了重重的‘嗯’一声。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声在冰弦听来,更像是‘哼’的一声。
西程花这个时候拉着冰弦的衣角,靠过去低声问道:“我们能走吗?”
没想到‘美杜莎’人的视力不行,听觉一流,他马上变脸问道,“走?走去哪里?”他的头发也非常配合地飘散开来。
冰弦:……
西程花这次没能压制住尖叫,整个人都想缩在冰弦怀里,但是还没有靠近就被白非马中途截胡。
白非马扶正她的肩膀,真诚地建议:“矜持。这位小姐。”
西程花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
得不到回应的‘美杜莎’人追问:“你们要走去哪里?”可能是冰弦他们误会,继续解释道:“你告诉我们目的地,说不定我们还能直接将你们送到。”
冰弦绕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