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米反应很迅速,在对方刚说完就已经闪身逃得远远的。白非马察觉不对看过去时,也只能看到他已经化为小黑点的身影。
但反应更快的似乎是身边的神秘人,白非马只觉得微风拂过,深米的身影黑点旁边就多了另一个黑点。然后两个黑点以肉眼难辨的速度,交锋了数回合,其中一个黑点就已经倒在地上。
接着,白非马就看到神秘人拖着什么从那个方向走过来。
白非马看着毫发无伤的神秘人,默默地吞了一口吐沫:这工作人员都这么强的吗?
神秘人走到白非马面前,“抱歉,第一次这样出手,也不知道这个效果您是否满意?”
白非马看了一眼面部朝下,不知死活的深米,总觉得神秘人的前面那句话是对这深米说的。白飞马非常诚恳地说,“如果我说不满意,你能不能再重来一次?”
神秘人推了推眼镜,坦诚地回答:“不要太在意我刚才的问题,我只是例行公事地问一问。”
也就是说我的意见并不重要,对吧?那你还问个球啊。白非马在心里吐槽,面上却识相的没多说一个字。
神秘人又问:“您还有什么问题吗?不会再使用投诉功能了吧?”
白非马摇头,表示:“我不是那种随便投诉的人。不过我确实还有一个问题,请问你能把我们现在的坐标告诉我吗?”
神秘人意外地看着白非马,然后试探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非马坦诚:“我要去西区找刚才的伙伴。”
神秘人摇头,说:“抱歉。团队会合也是比赛的一个环节,你不能走捷径。”
这理由听起来太过牵强了吧。但是人家这么说了,白非马也不能对别人做什么。尤其是看到还躺在地上的深米现状。
或许是因为白非马频繁关注,引起了神秘人的注意,他又,说:“放心,他没死。”
这句莫名的话让白非马思考了一下,然后有一次真诚的建议道:“那能让他有事吗?”
神秘人推了推眼镜,对白非马礼貌性一笑,然后离开了。和他来时的气势登场不一样,他走得特别的云淡风轻,如果忽略他用长枪挂着深米的衣领这样走的方式的话。
被留在原地的白非马,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周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产生了一种怀疑:刚才的那一切是不是都只是自己的幻觉?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神秘人,也没有什么深米学长,甚至也没有冰…不对,冰弦!刚才冰弦真的出现了。
一旦涉及冰弦,白非马的思绪瞬间清晰了起来。他想起了在之前冰弦和深米的对话之中提到了什么组队,什么召唤…白非马马上打开光脑查看起队伍信息来。
虽然之前已经听说过,但是现在亲眼看到上面的文字描述,白非马的心还是揪痛起来。不过他也知道现在并不是该悲伤的时候,白非马在试图联系队伍里的其他人,因为现在他发给冰弦的消息完全处于未读状态。白非马猜测,冰弦现在处于休养状态。所以他想联系上队伍的其他人来尝试一下这召唤功能。
只是系统一直提示他并非西程花的好友,他不能给西程花发消息。至于他发给西程花的好友申请的,也一直是石沉大海。至于木桐武和蛋笙,无论是哪一个都没有通讯器这种东西。所以他们直接被白非马忽略了。
而冰弦此刻确实还在沉睡中,而西程花,正跟着她父亲一起准备材料,压根就没有看她的显老式通讯器,所以她也不知道白非马一直给她发好友申请。
等了很久也没有得到回应的白非马,难得地第一次反思了自己的人缘关系。不过也就只有两秒而已。因为他很快就发现了有事情需要做。
白非马想起那些被深米操控着来围攻他的人,当时那种情况他也没有办法留意到那些人里面有没有他认识的人,例如燕峰,例如柯学长。
白非马还记得这些人当时被冰弦的大招给定住之后,自己因为忙着去帮冰弦对付深米,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在不在那些位置上。
白非马不确定地往方向记忆中的那个方向走去,而越往那边走,白非马就发现那边是这一个场地里完好度最高的地方。大概是他们战斗时,无论深米还是自己都默契地远离这里。
白非马以为在那个场地上会看到的是一座座人形冰雕,但是走近后发现那里的人已经解冻了,一个个或站着或坐着,共同点是都一脸茫然的样子。
白非马扫视了一圈,发现没有自己认识的人,转身就要离去。然后在拐角的地方碰到了正往下走的燕峰学长他们。
他们似乎都没有刚才的记忆,燕峰学长还主动打招呼道:“你怎么在这里?”
而他身后的冰虹学姐惊呼:“天呐,你的脸,发生了什么事?”
燕峰学长像是才注意到白飞马脸上的伤,皱起眉头看了周围一圈,也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然而看他的样子,似乎更关心为什么这里被破坏得那么彻底,而不是白非马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但是白非马此刻只觉得很疲惫,什么也不想解释,反问道,“你们不会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冰虹学姐皱起了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听起来像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