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非马的这个问题,深米学长笑得意味深长,他说:“你直接来体验一下?”
白非马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体验,就只觉得眼前景象开始变得模糊。短暂的眩晕过后,出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冰弦,而且是小时候模样还正在哭泣的冰弦。
看着这样小小的冰弦,白非马一开始觉得还挺有趣的。难道对方的能力之一就是让自己看到心里最想看到的东西吗?或者是重现自己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场景?
想到这种可能,白非马看着那个幻象的眼神更专注了。就冲这个场景重现,白非马决定给深米学长的能力打个九十分,少十分是怕他骄傲。
白非马已经完全做好了心理准备,接下来场景里的小小冰弦果然出现了变化。他看向白非马所在的方向,然后迅速擦干的眼泪装出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飞奔过来,嘴里喊道:“爸爸~”
淦!
白非马的脑子里都被这个字给占满了。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太犯规了吧!
白非马差点绷不住自己,想要用尖叫来表达自己的激动。怎么办?他感觉此生似乎圆满了。虽然理智告诉他这是假的,但是…管他呢!先激动了再说!
但是他这份激动持续不过三秒。因为下一刻他就察觉到身侧出现了另一个熟悉到不行的身影:他的老师冰楼。
就连血液都快凝固起来的白非马,脑袋也瞬速冷却下来:冰弦他本来就是叫他自己的父亲。
小丑就是我自己。
有这份觉悟的白非马,迅速收敛自己情绪,开始思考他为什么看到的会是这样的一个场景。老师冰楼出现之前的部分他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会有老师冰楼的出现?
然后白非马就看到老师冰楼的身后也出现了一个小孩,那明显是小时候的自己。
老师冰楼摸了摸冰弦的脑袋,然后将小时候的自己介绍给他,“小弦,这是白非马,他比你大一岁,你可以叫他哥哥。”
小小的白非马一脸忐忑地看着冰弦,紧张道,:“你好。我是白飞马,我,我可以叫你小弦吗。”
小小冰弦笑起来超可爱的,他还非常有礼貌地回应白非马:“您好。我叫冰弦。你不可以叫我小弦,那只有我爸爸妈妈才能叫的。”
小小的白非马脸红了,他问道:“那我能叫你什么?”
小小冰弦歪着脑袋思考片刻,才说:“叫我冰弦吧。大家都是这样叫的。”
围观的白非马挑眉,他小时候和冰弦的第一次见面是这样和谐的吗?总觉得这实在是像童话故事里面才会发生的事情。毕竟在记忆里,他们的初见,自己话都还没说完,就被突然生气的冰弦扑过来打了好几拳。
嘶,想起来都觉得牙疼。
虽然但是,白非马一点都不排斥现在这个情场景,他甚至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小小的白非马听了,却摇头说:“我不想和其他人一样。”
小小的冰弦皱起了眉头:“你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要求呢?”
小小的白非马急忙解释道:“不是的,这不是要求。这只是我的想法,当然你不愿意,我也绝对不会勉强。”
小小冰弦又笑了,笑得就连只是旁观者的白非马都觉得心灵颤抖,更别说那个小小的白非马了。
奇怪的氛围,似乎在蔓延着。
本来只是围观着的成人白费马不知道为什么,视觉似乎与小小的白飞马重合了。他面前笑得迷人的冰弦嘴巴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语重重敲击着白非马的心智,让白非马不由得想要跟着重复:“我会完全听你的吩咐,绝对不会……”
这千钧一发之际,白非马的耳边响起了冰弦那威力十足的怒吼声——“白非马!”
因为这个声音,白非马一个激灵,眼前仿佛有迷雾散开,小小冰弦缓缓变回了深米学长的样子,吓得白非马倒退得远远的。当他心有余悸地看着深米学长时,只见原来蹲着的深米学长站了起来,非常惋惜的样子,“就差一点。可惜了。”
不用问,白非马也猜到对方话里的差一点是指什么。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那想法又闪得太快,他没有来得及抓住。
深米学长这个时候又开口了,他主动邀请白非马:“这位学弟,要加入我们的队伍吗?”
白非马一秒都没有犹豫就拒绝:“谢谢,不用了。”
深米学长无奈道,“那就没有办法了。既然你不肯加入,那只能请你去死。”话音刚落,白非马就感觉到杀气无处不在,而那些之前已经离开这里的学长们又回来了还全方位包围着自己,脸上全是严肃麻木的冰冷表情。看着就像是被人超空着的养着。
看这情形,白非马似乎插翅难逃。
而此刻的冰弦也心急如焚。因为他刚才本来锻炼得好好的,虽然蛋笙中途拿着他的光脑来玩连累他要向白非马解释一句,但是这点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
然而他解释完刚合上光脑不久,就听到西程花大惊小怪地叫道,“啊,我怎么这里显示已经进入战斗状态了?”
冰弦一开始没有理会,以为西程花是被光脑游戏的战斗状态给震惊到,但是西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