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为何从不怀疑你,这就是原因,五年前和五年后都是你。”
只是性格略有变化而已。
谢酒确实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谢酒,她历经两世,很快从羞赧窘迫中抽离出来,她想起了另一桩事,“寻常人醉后再忘记,也能寻到一点片段,而我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会不会也如怪谈里那个男人一般有两种性子,只是喝酒才会显出来?”
她突然有些担心自己是那种情况,在她看来那不是两个性子,而是两个不同的人。
“不是。”顾逍见她神色紧张,也收了打趣她的心思,忙安抚道,“你只是没有醉后记忆,但你喝醉时,是有平时的记忆的。
大多数人喝醉了都会展现出和平时不一样的性格,这是寻常情况,别胡思乱想,你不是,你若担心我稍后问问大夫。”
他的这些话并没有真正安抚到谢酒,但这也不是揪着不放就能解决的事,谢酒便将担忧暂时压下了。
她在心里决定,以后再也不碰酒了。
若真是两重性子,万一那个性子趁着醉后出来,永远占了她这副身子,她就永远失去顾逍了。
想到这个,她就有些提不起精神。
她缓缓穿着衣裳,想要去大厅和大家一起守岁。
顾逍知她心思,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便打算用自己的愧疚去转移谢酒的注意力,他亲了亲她额头,“当年的事,对不起。”
“什么?”谢酒怔愣片刻后回神,凝眸一想也明白了,顾逍的对不起,指当年侯府逼她做望门寡时,他没出手。
谢酒结合上次从莫离那里探听来的话,知道他伤好就被发配来玉幽关了。
便是他不说,她也能想得到,他们一路不会顺遂,他杀了曹首辅的女儿,打了皇后的儿子,他们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而到了地方,扎根下来亦是一场硬仗,她道,“我知那时你自己尚且艰难。”
顾逍替她理好衣裳,“终究是我没护你。”
他说的是实情。
他将玉幽关的事情理顺后,也知道她和侯府定亲的事,他从未想过娶妻,故而对她定亲与否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侯府非良配,便让人多留意了下。
谢酒果真再没心思去想两重性格的事了,她想到了先前蔡氏的话,问道,“我流放来此,官差对我颇为照顾,是不是你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