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犯缺钱是正常,谢酒没有丝毫难堪。
她磊落的行事风格,让陆鸿远又高看她一眼,他双手接过,“陆某这就去办。”
当即便前往县衙,因为有陆母娘家的关照加上陆家旁支依旧在京城,知县对陆家人向来客气,听主簿来报陆家人要买山头,知县亲自接待。
而其余人也没闲着,依照谢酒所说,挖煤,洗煤,和上黄泥做成煤饼。
天黑时,陆鸿远与山里一行人前后脚进了家门。
谢酒拿到地契见上面拢共有五座山头,凝眸看向陆鸿远。
陆鸿远忙道,“玉幽关山多,不值钱,只旁边四座山头花了银子,荒山被作为添头赠送地。”
便是再不值钱,一百两也买不到四座山头,何况他们在山里并没见有县衙的人去量山,谢酒心知肚明,他不是添了银子,就是添了人情在里头。
谢酒不动声色,“辛苦先生,如何处理煤炭的法子我已交给陆二叔他们,接下来的事便要劳烦诸位了,刨除人工等费用,届时所赚利润陆家占三成。”
“姑娘,这使不得。”陆鸿远忙道,他们原是为报恩才做这些,怎能要好处。
谢酒笑,“没有要马儿跑,还不给马儿吃草的道理,安心收下便是。”
她知陆家有些积蓄,这些年在乡野虽也种些田地过活,但大多还是吃从前的家底。
金山银山也会坐吃山空,没人真正嫌钱多,双赢才能让合作更牢固。
陆鸿远还想拒绝,对上谢酒沉着带着锋芒的眸光,忙恭敬应是。
她如今是他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