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拖下去了,盛阳山主战场那一边,定撑不住太久,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刘逾镈眼见七星海棠犹豫不决,当即出声提醒,他算是看出来了,无敌灭完全就是在拖延时间,尽管他并不清楚这家伙留有什么后手,可心中总是不安,怕夜长梦多。
七星海棠双眼微眯,听了刘逾镈的话后,却恍然醒悟过来,自己已然错过了最佳的出手时机。
乌恒已借助黑龙纹金已经恢复了伤势,现在出击,断是一场苦战。
有一句古话说的好,趁你病要你命。
偏偏乌恒在最虚弱的时候,先声夺人,占了气势,将七星海棠震慑,错过了最佳时机,现在醒悟过来再出手,就没那么容易得逞了。
这就是战斗经验的老辣。
乌恒在战斗经验上面,还要比七星海棠更胜一筹,总能在危机时保持冷静头脑,难怪在鸿宇星战场两军对垒上,连无垠星空鼎鼎大名的项末将军亦是败在其手中。
“呵呵,在断崖关内的世界,如此嚣张横行,真以为千大域无人了吗?”
乌恒盘坐在黑龙纹古棺中,冷笑了两声,旋即他长身而起,抬手撑向天空,大喝一声道:“给我
破!”
没有仙气流转,没有符文浮现,但是乌恒抬手撑向天空的刹那,一声炸雷响动,嗡鸣八荒,无穷的仙杀之气自苍穹之上翻滚汹涌而来,将方圆数万里都给镇压的死死的。
周遭,一片清明,混沌雾气散去,紧接着悬浮长空中的“神”字符文当场碎裂。
“怎么可能?”
不止刘逾镈脸色大变,七星海棠亦无法相信乌恒这种手段,且不说这小子动用全力,也无法短时间内破开刘逾镈的神符,毕竟这可是一位符文天师啊。
纵然七星海棠看不惯刘逾镈的傲气,却不得不说,刘逾镈可是七界这一代中最出类拔萃的符文圣手。
他凭什么一击之下,混沌雾气尽散,神符碎裂?
可是那无穷的仙杀之力,是实打实的蔓延四周,让七星海棠与刘逾镈都感觉到浑身凉透,不由打着寒颤。
“乌恒,你咋就那么不要脸!”
这时候,自盛阳山方向传来一声咒骂,大黄狗简直气炸了,明明是它耗尽心力刻画出七杀仙阵破了刘逾镈的神符,这股威风就被乌恒煞有其事般的给抢走了!
“七杀仙阵?”
刘逾镈亦是气得吐血,原来乌恒那抬手向天之
举完全就是在装腔作势,真正引来那股仙杀之力的乃是七杀仙阵,但也因此他们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时机。
七杀仙阵是什么?
连魔帝都忌惮不已的远古杀阵,更别说他了!
但一切都晚了,之间天幕之上,一轮血月浮现,醒目而殷红,如恶魔的瞳孔,凶威浩荡,让人看得心底直发憷。
古言有预,七杀星睁眼,凝望山川,便是大帝亦可能饮恨。
这便是说,此阵连大帝都可能镇杀,乃是这世间最可怕的仙阵,古往今来,没有能与其比肩之阵。
为什么乌恒要单手撑天,装腔作势?
那也不完全是为了装一下神棍,实则暗地里一肚子坏水,就是在吸引七星海棠和刘逾镈的注意力,给七杀星睁眼而争取时间。
否则以七星海棠影门觉醒者的能力,第一时间逃遁,没能完整铺开的七杀仙阵,也很难对其进行狙杀。
但现在就不同了。
天空之上的血月七杀星已经完全睁眼,殷红之光笼罩方圆数万里,杀伐浓重,威压无匹,让人连喘息都变得艰难。
此乃经天纬地之杀阵,非人力可抗衡。
“糟糕,影门无法打开。”
七星海棠一时浑身冰
冷,心乱如麻,只感觉浑身都被血月之力封锁,七门之力根本动用不出来。
“此阵残破,并非无解,只不过,我也不过半成把握。”
刘逾镈看着苍穹之上睁眼的猩红之月,脸色苍白,密布汗水,亦是闪过一抹狰狞的目光,显然他不服气,是打算拼命一番了,当即爆出脊背上十二条线脉,周身肌体尽是古老符文涌现。
随后,刘逾镈弹指间再度刻画出一道天地神纹,为“遮”字符,符纹大气磅礴,汇聚天相,道一句弹指遮天一点也不过为,当真是惊艳绝艳的符道天师,旋即那遮字符化为无边无际的阵道扶摇直上九万里,竟是真让血月之光黯淡下来,无法穿透这方圆万里地界。
“倒有点本事,却也不过蚍蜉撼树,与本仙七杀仙阵一斗,你还不够资格!”大黄狗顿时怒了,亦是抬起爪子,隔空写出一道神符,打算与这位七界仙院的符文天师好生斗一斗。
嗤!
与此同时,一道射日箭自虚空穿射杀来,直逼刘逾镈,绽放出朝阳破晓的炫目光彩,刺人眼目,其威能恐怖,凝聚六缕恐怖的帝气,是打算一击将刘逾镈这位符道天才一举射杀
了。
“铛!”
七星海棠当即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同样爆发六缕帝气,手持匕首与那射日箭对拼了一记。
眼下唯有靠刘逾镈挡七杀星睁眼,才能抽身而去,她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刘逾镈被乌恒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