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斌的样子很吓人,一脸狰狞的模样把我吓得倒退了回去。
他用力挣扎,绑在身上的鸡血线都死死勒紧了肌肉,眼珠子也暴突出来,活像一头发疯的老牛。
我和周瑞一起按着他,大声喊道,“冯斌,你清醒一点,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们是谁!”
“你们是谁,我根本不认识,快放开我,我要回娱乐城!”
他嘴巴里嗬嗬喘着粗气,五官扭曲狰狞,眼珠子也蹦出了大量的血丝,倒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滚动着,活像一条甩籽的鲤鱼。
看得出,他受阴灵影响很深,早就不具备清醒自我认知了。
我和周瑞两个人加起来都快按不住他,实在没辙了,周瑞又操起了钻头,对着他脑门砰砰几下。
可这次的冯斌并没有被砸晕,反倒被激发了凶性,嘴里凶狠地磨牙,发出“咯咯”的牙床碰撞声,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嚷嚷着,说自己要女人!
“握草,他这是中了什么邪,瘾这么大?”
周瑞赶紧看向我,说秦风,赶紧动手驱邪啊,再不然老子按不住了。
我也急忙盘腿坐下去,把手按在冯斌额头上,飞快诵念起了驱邪法咒。
按理说在陈麻子那里学了这么久,我现在也具备了一定的修为,应该有能力将冯斌体内的阴灵逼出来。
可直到我大声念咒,想要完成驱邪仪式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正在胡乱挣扎的冯斌忽然安静下来,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还咧着嘴露出一脸的邪笑,那种“咯咯咯”的狞笑声充满了对我的嘲讽。
更让我纳闷的是,我的咒语根本无法穿透他的身体,法咒刚要发挥作用,立刻感受到另一股十分庞大的阴邪气息,从那块银色手表中散发出来,将我的念力完全反弹了回来。
我一脸惊讶,还有些不甘心,于是闭上眼睛,又诵念起了第二遍驱邪法咒。
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了,每当我的念力即将进入冯斌身体的时候,这家伙体内都会涌出另一股邪寒的气息,将我的法咒念力完全排斥出来,无论我怎么努力,哪怕额头上都飙汗了,还是没有办法将他体内的邪气压制下去。
怎么回事?
我大感惊讶,入行这么久了,还从没遇上过这么古怪的事情。
周瑞见我的法咒无效,顿时也急了,跺脚说道,“秦风你什么情况,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难道是这个阴灵法力太强,你对付不了?”
我摇摇头,松开按在冯斌额头上的手,再次看向他手臂上那块银色手表,很久都没有答话。
平心而论,左右冯斌心智的阴灵法力并不强,否则我也不至于这么轻松就把他绑起来,顺利带回店铺了。
真正阻止我的咒语发挥作用的,应该是那块戴在他手腕上手表,这东西上面被施加了很强的念力,单凭我这点能力,根本就没办法破除上面的咒术。
想到这儿,我又急忙掰开冯斌的手,看向那块手表的背面。
果然,手表后面充满了密密匝匝的邪法纹路,应该是被人用特殊的方法刻印上去的,这些纹路散发着一股阴寒的邪气,简直浓到了极点!
冯斌还在邪笑,他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随便我怎么摆弄,涣散的眼神中散发出邪性的光芒,嘴角上扬,那种“咯咯”的嘲笑声更加明显了。
周瑞见气氛不妙,赶紧问我怎么了?
我叹了口气,找来一块布,使劲塞进冯斌嘴巴里,随后让周瑞多找几根绳子过来,先把人捆牢固一些,省得冯斌会趁我们不备,强行挣脱绳索,又要跑出去胡搞。
周瑞照做了,随后匆匆来到我身边,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这次的法咒不灵了?
我摇头告诉他,“不是我的法咒不灵,而是那块手表上被人刻下了更厉害的邪咒,将手表制作成了一块阴物。”
这个制作阴物的家伙,能力比我强得多,还在手表上面留下了一层禁制,如果不设法抹除这层禁制,我就没有办法将冯斌体内的阴灵驱走。
周瑞二话没说,扭头拉开柜台下的抽屉,直接拎了一把榔头出来。
我拦下周瑞,问他打算干什么?
周瑞指着那块银色手表,说还用问吗,当然是把手表毁掉了,你刚才不是说,只要破坏了手表上面的那层禁制,就能驱走阴灵吗?
我哭笑不得,说你丫省省吧,如果对方留下的邪咒这么容易被抹除,那还那么辛苦修行干什么。
“这东西没办法用物理方式化解,如果你胡来,反倒会对冯斌造成很大的反噬效果,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周瑞道,“那怎么办,你不是还有个很厉害的老师吗?不如问问他能不能化解。”
我苦笑得更明显了,说陈麻子隔三差五地玩失踪,现在根本联系不上,而且按照他一贯的性格,就算联系上了,只怕也不肯管这种闲事。
周瑞一脸气苦,说难道没办法了?好不容易才接了一单像样的驱邪生意,他可不想半途而废。
我没好气道,“你急个屁,我不是正在想办法吗?少在我动脑子的时候吵吵!”
随后我交给了周瑞一个任务,让他守着库房,一刻都不要离开,一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