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个术士。
他哦了一声,又说,“以后你别一口一个陈师傅了,这么客气反倒让我不习惯,干脆就跟其他人一样,直接叫我陈麻子好了,听着反倒熟悉些。我们这种民间术士,不讲究那么多繁文缛节。”
我嗯了一声,又询问他第二个考验是什么?
他不搭腔,表情怪怪地笑了笑,摇头说,“急什么,还早着呢,今晚你就在我这里睡下,明天跟我出去一趟,我还有事交代。”
“好吧。”
陈麻子这么说了,我只能点头同意。
当晚我就留在他家,简单整理了一下杂物间,见天色差不多黑了,进屋倒头就睡。
昨晚挖坟剖尸的经历让我心有余悸,熬了一天,早就困顿得不行,脑袋刚沾上枕头,立刻就打起了呼噜。
可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做了好几个乱七八糟的怪梦,先是梦到自己返回了爷爷的地窖,重新看到那口大铜鼎,铜鼎上长出一张特别阴狠的怪脸,对着我咯咯狞笑。
随后我又梦到了自己挖尸的画面,半梦半醒间,发现身体完全动不了,就跟胸口压了块石头一样,脑袋也晕乎乎的,一阵冰凉。
起初我以为是寒热症又发作了,迷迷糊糊睁开眼,本打算喝口水,结果眼皮一抬,就看到一个脸色惨白,好似涂满石灰的女人,正面压在我身上。
她肚子完全是敞开的,露出血淋淋的内脏和肠子,几乎跟我脸对脸了,还把嘴巴张成个O字型,嘴里喷着发黑的黏液。
“握草……”
我瞬间炸毛,惊呼一声弹了起来,等我坐起来的时候,女人已经不见了,周围一切都很正常,直到窗外一束阳光照在脸上,我才意识到自己又做了噩梦。
可这梦也太特么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