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等容煜再度爱上燕今,她的计划便功亏一篑了。
深吸口气,她捂着胸口对身后推着轮椅的霍书痕说道,“霍太医,我胸口刺疼,好似有蚊蝇在啃噬,是否是昨晚的药效还未褪完?”
霍书痕神色一变,还没开口,一旁的容煜先蹲了下来,紧张地握住她的手,“不舒服我们先回去。”
燕今侧眸看着他,眸底翻涌着淡淡的水汽,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惨白又憔悴,满是倔强的隐忍,容煜瞧在眼里,心念顿时汹涌起来,“来人,将念笙公主关押大牢。”
这地方关进来,她的下场不会比容煌好。
念笙果然料事如神,这位摄政王妃茶婊爆表不说,演技还一流,奥斯卡影后看了都要甘拜下风。
也就容煜这个十级恋爱脑,这么漏洞百出的陷害居然还能当睁眼瞎。
两个侍卫跨进牢门,朝她而来。
“摄政王确定要将我关在这里?”
声音一出,容煜眉头紧了紧,就连捂着胸口的燕今都猛地抬起头,忘了要掩饰一点病态。
女子缓缓转过身,低垂的脑袋抬起,露出的是一张清然又英气的灵秀面容。
“怎么是你……”燕今惊诧地看着她。
“不然你以为是谁?”朱格脆生生笑道
,“也幸好是我,今日若来的是念笙,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了吧,没有被你们这几个睁眼瞎冤死也被你们剥了一层皮了。”
容煜不动声色地盯着朱格,黑黢的眸内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松气。
“你们口口声声说念笙伙同容煌暗害她,现在狗眼看清了没,这满嘴放屁的渣滓连人都根本不认识。”朱格扭头,对上容煌瞠目结舌的表情,弯起眉眼笑得特别开心。
这回,他倒是真的怕了不是装的。
“我给过你机会让你说实话的,你偏不听话,现在你没有机会了。”
“不,不是我,是……”
容煌的视线惊怵地擦过朱格的肩头,掠过轮椅上的燕今时,还来不及开口,突然瞠大了眼珠,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顷刻功夫,七孔渗出了血,饶是朱格就在眼前,也来不及做急救措施,眼睁睁看着他暴毙眼前。
“死了。”
朱格探过他的脖颈,脸色难看又愤懑。
这是打算利用他将念笙拖下水,顺带直接解决了这个累赘,今日若来的是念笙,不仅坐实了死无对证的罪名,还得背上杀人灭口的罪上加罪。
一箭双雕,永除后患。
好毒。
朱格攥着指骨转过身,目光犀利地盯向
燕今,后者坦然地仿佛就是个不知情的局外人,但她敏锐地察觉到,站在燕今身后的霍书痕眉眼闪过一丝躲闪。
呵,念笙说的没错,霍书痕在偏帮燕今,这两人早已一丘之貉。
一个摄政王妃,一个太医,狗男女,真是有意思。
容煜知道自己头顶亚马逊森林吗?
燕今无视朱格探究的目光,扭头对霍书痕说道,“霍太医,劳您看看,怎么回事?”
霍书痕这才上前,左右查看了一番容煌的情况,回头说道,“中了毒,已经死了,应当是提前服用了毒药。”
他看向容煜,神色冷静道,“容煌伤害娘娘在先,陷害念笙公主在后,此举意欲挑起两国纷争,定是有心人在筹谋,不得不防。”
“是应该防着点,尤其是家贼。”朱格走至他身侧,扫过他故作镇定的侧脸,阴阳怪气地笑了声,“容煜,在你抱着你的王妃,大发雷霆给念笙定罪的时候,知道她刚从君非笑的手底下死里逃生吗?”
容煜怔了下,目光微愕。
“念笙那个傻子多管闲事替你们大焱揪出南楚拿大焱人做蛊人的阴谋,被君非笑下了蛊虫王,痛不欲生的时候没人管她,阴错阳差解了蛊还没从反噬力中缓口气,就被你定
了莫须有的罪名,如今,她还躺在床上下不来,浑身高烧快烧成傻子,还要忍受钻心蚀骨的反噬力,和姬宸因为心疼你的女人而给她下的毒!”
朱格深吸口气,想到今早等不到念笙而来寻她时看到的场景,心疼无比,又气的翻江倒海,恨不能将这些狗男人全都捅个对穿。
她看着容煜,眼神凌厉,字字珠玑,“她来大焱是为什么你们不知道吗?她不欠你们任何人,是你们欠她!”
说完,她故意用力撞开霍书痕,看着他趔趄两步冷哼着走出牢房。
牢房内落针可闻,只有腐臭的气味在无声弥漫。
“王爷,此事责任在我……”霍书痕当即躬身解释,容煜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看向燕今,“她被君非笑下蛊当日便是母亲生辰那日?”
燕今抿起唇角没有说话。
她没料到一向直来直往,不屑与他们结交的朱格会掺和进念笙的事情当中,更没料到念笙和她的关系竟这般好了,好到让她甚至亲自来牢中帮她审问容煌。
她不信朱格毫不知情,所以这两人早就设了计,猜到了她也会在牢中守株待兔,故意给她来一出将计就计。
燕今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可容煜似是不信她会真的这么无情
冷漠,“她中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