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另有隐情(1 / 2)

“不要苦衷,不要对不起,我只需要坦诚,如果你不能告诉我实情,只需回答我分开是最好的决定对吗?”

“朱格……”他捧着她的脸,“我必须送你离开。”

朱格憋着一双渐渐湿润的眼,“还能再见你吗?”

“会的,一定会的。”他抚着她的眼角,心中钝痛。

“我告诉你,我朱格认定的男人,没有生离,只有死别。”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压着哽咽,“别死了,只要别死了,我给你生一窝大胖小子好不好。”

“好……”

“不能骗我。”

薛子印将她圈进怀里,轻声应着,“不骗你。”

“那你什么时候离开?”

“天亮之前。”

朱格点点头,“那时间够了。”

薛子印愣了愣,刚要问,只觉眼前一花……

朱格费了点功夫将人拖进房,再往他嘴里喂了颗药,做完这一切,她直起身子,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床上半睡半醒蹙着眉头的男人,一双手毫不犹豫地搭上了自己的腰带……

……

薛子印再醒来,窗外的天色还透着未明的黑,但房间内却安静的过分。

他下意识摸向身旁,却只剩一片冰冷。

他盯着黑漆漆的床顶,想起几个时辰前的记忆,整个人都有些缓不过来。

起身掌灯,房内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圆桌上压着一封信。

“未免让你生出毫无后顾之忧去死的想法,我决定给你点压力,提前圆个房,记得欠我一场婚礼,你要是死了,我就会被浸猪笼沉塘,搞不好还会带球跑,你的崽会因为没有爹被人欺负,被人叫野种。

也不要寻我,我不需要你安顿,毒药银子和爱你的心我都带上了,三月为期,别想摆脱我,若你不来接我,我便来寻你,生死不论。”

薛子印死死捏着信笺,喉头哽塞,傻丫头,你从来不是我的累赘。

深深吸了口气,才将信折了两折,仔细放进胸口的衣襟内。

打开门,外头的风萧瑟无比,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才隐入黑暗中。

踩着曙光回到薛府,内宅却是一片冷寂。

他察觉异样,迅速赶往前厅,远远便看到一女子跪在厅中,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早几月前被送出去的庶妹薛娉婷。

“是我对不起薛府,娉婷百死难赎其罪,望父……将军不要

将我赶出去。”

“你来做什么?”

薛子印对这个妹妹向来没什么情绪,可因为她,容烯枉死,让若儿悲痛欲绝,剩下孤儿寡母沉痛余生。

不杀她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

薛娉婷垂着脑袋一声不啃,眼泪却一颗颗落在地上,“娉婷此次回来,便是来赎罪的,要杀要剐娉婷半句怨言也没有,只求能得你们的原谅。”

薛华晏疲惫地揉着眉心骨,目光落在她脚边放着的一个蓝色包裹,沉沉叹了口气道,“想必你娘已经将前因过往都告知与你了,如今薛府已是风雨飘摇,本将不想再多添血腥,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权当本将成全了你父亲一生忠义。”

闻言,薛娉婷用力将头叩下,久久没有抬起,哭的整个肩头都在耸动。

是她错了,初到郡阳的那段时日,她确实日日怨怼,满心都被仇恨充斥,她恨不得薛宜若死,恨不得薛府每一个对她不好的人都过的不痛快,可当她意外得知京中消息,轩王容烯中毒暴毙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到恐惧。

她再愚钝也猜到了不对劲,那毒药是加在薛宜若和容烯卧房的香料里,薛宜若却完好无事,容烯却死了,

正值宫中夺储之盛,她才隐隐明白,自己是被人利用了。

起初,她只是害怕皇家的人问罪,日日提心吊胆心神不安被母亲发现,母亲多番逼问下,她只好将事情经过如实交代。

为了立住自己情有可原的动机,她索性将薛宜若找人凌辱她的事也一并全说了。

可万万没想到,此举不但没换来母亲的心怜和庇护,她如晴天霹雳般掴了她一巴掌后直接恨极昏厥。

晚上母亲醒过来,整个人都消殆的如行尸走肉,只一直碎碎念着她有罪,她不明白想质问,可母亲却根本没给她机会。

夜半时分,她听到屋外动静,起身查看的时候,只看到母亲已经悬在了横梁上没了气。

她如遭五雷轰顶,拿着母亲留下的一封足有数页的书信,终于幡然醒悟了母亲为什么以死谢罪。

她是在为她这个不肖女儿赎罪。

她的亲生父亲曾是薛将军部下,跟随将军南征北战,可因一次绞匪中为救人质不幸身亡,当时的母亲是背着家中与父亲私奔的,腹中已有了两月身孕。

丈夫殉了,娘家也回不去了,为了孩子她恬着脸皮找上了薛府,只为了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

不被欺凌的人生,薛将军义薄云天,也不忍部下泉下无法安息,和薛夫人商议之下,以贵妾之名,将人抬进了府。

母亲一生懦弱,唯一一次的坚强也是因为她,她和薛家做了交易,待她及笄出嫁便会离开薛府,可薛府并未同意,愿养她母女终老。

若不是她从不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