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惊叫声还没来得及呼出,下一瞬便听到男人轻却刺的字句刮上耳畔,戛然了她的声音,如同裹着棉花的利刃,只觉那柔意却半分不敢动弹,“让你乖乖等着我,却总喜欢乱跑,这般不听话,我要怎么惩罚你。”
梅以絮连呼吸都不敢重一分,缄默半晌,她细细簌簌抬起手圈上他的脖子,“是我不对,但凭将军处罚绝无怨言。”
他掐着她的细腰,轻哼声像在笑,“那今日,你来伺候本将……”
夜半癫狂,梅以絮半梦半醒间,隐约听见男人俯在耳畔,热息急促,声线温哑道,“啊絮,你乖一点,我会对你好的。”
听着,竟有些无奈。
无奈?谁能让倾覆东疏半边天的欧阳彻无奈?是她听岔了吧。
这么想着,她乏到极致地陷入梦境。
梦里,跟随了许久被父母遗弃被姬宸抛弃被千夫所指的噩梦没再出现,她梦到了花灯,梦到了繁花盛景,梦到了一叶扁舟,她提着小猫花灯站在船头,转头,便与站在船尾满眼都是她的欧阳彻对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