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舅舅。”
燕今见到来人,眼中立刻有了笑意。
薛太师担忧地拉过她,紧张道,“可有哪儿受伤了?”
“嗯,哪哪都受伤了,好疼呢。”
严卫:……
还不等薛太师开口,站在他身后的薛华晏唰一下就将手中长枪抵在了严卫的门面。
“敢动我薛家的宝贝,严大人是觉得我薛家没人了吗?”
薛华晏面色急厉,悍将的肃杀之气在殿中森然弥漫,让严卫心中发怵。
眼下还不是和薛府撕破脸硬碰硬的时候,他转了转狡诈的眼珠子,刚堆起笑正要说两句好话。
“外公,舅舅,看他那贼眉鼠眼,定要胡编乱造了。”
严卫面色发绿,咬牙道,“本座还没说呢,何来胡编乱造,翊王妃休要胡言。”
“那你说,你让你干儿子当街强抢有夫之妇,还抓了我来是不是想欺辱我?”
严卫噎了一下。
“外公,舅舅,你看他不答话,迟疑了是心虚。”
“你……”
“你不仅想欺辱我,在我自曝家门时还想杀我,我拿出御龙杖你污蔑是假冒意欲毁尸灭迹。”
虽然样样被说中,但严卫也不是等闲之辈,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他冷冷发笑,“翊王妃颠倒黑白的本事当真了得,你手中的可是先帝御赐之物,本座就是有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污它是假冒,更何谈毁尸灭迹,这儿这么多人看着,说话可要讲证据,你们说,本座方才欺辱翊王妃了?想杀她了?污蔑御龙杖是假的了?”
狗腿成哥见势而上,忙不迭答道,“没有没有,是翊王妃非要跟着我来干爹府上看看,既是贵客我哪敢拒绝,谁成想,她意图不轨,上来便要谋害干爹,干爹手上可还带着伤呢。”
燕今一言不发地听着他们把戏唱完,随即咧开嘴角,脆生生一笑,“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承认。”
她扬手将手中御龙杖放长了出来,只见黄澄澄的御龙杖顶端上,围绕着一圈鲜明的绿色腐锈,“司监大人用的一手好毒啊,连我这火不融利不断的御龙杖都给腐蚀了。”
“你胡说。”
严卫气急败坏,突然想起自己手心上蹭了绿色的毒药粉,原以为是这臭丫头使的障眼法,没想到搁这等着他。
当真是步步都算计的清清楚楚。
薛华晏眼尖,立刻就看
到了严卫有意握起的拳心是在掩藏手上的绿色毒药粉。
他冷哼一声,“严大人要自证清白也简单,重新握一把,这腐锈若与你手掌不重合,便是今儿的错,今日我薛华晏就是给你跪地磕头都不会吱一声。”
说罢,手中长枪铛的一声,地面瞬间如蛛网裂开,长枪已然入地半截。
气势恢弘,撼天动地,让在场众人噤若寒蝉,“可若真如今儿所言那般,你欺辱她不成,意欲杀她,还要毁尸灭迹先帝御赐之物,那么这随便一条,便是皇上护着你,我薛家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
见她迟迟未动,薛太师沉声道,“严大人,老夫虽然一只脚已在棺材板上,可只要老夫在一日,谁要欺我今儿一根毫毛,老夫便会让他脱一层皮。”
薛太师接过燕今手中的御龙杖,措手不及一棍便打在了严卫的手腕心上,疼的他当下就撑开了掌心,同样的绿色毒粉,让薛太师当场怒意勃然。
第二棍毫不客气地就招呼了下去,那架势,凶悍的和平时温慈稳重的老者判若两人,看的燕今都瞪大了眼。
“我今儿心善没有动手,那今日这顿教训便让我这老头子代劳。”
“啪啪啪……”连打数下,打的严卫又气又恨便要发作,薛太师却气定神闲地冷声,“严大人可想清楚了,御龙杖上可打皇上,下可打百官,你一旦反抗便是藐视先帝,乃犯上悖逆大罪,可是要人头落地的哦。”
手都已经准备抬起的严卫咬牙被逼了回去,御龙杖乃玄铁所铸,坚硬无比,打在身上不是棍棍到肉,而是棍棍到骨。
饶是严卫使的一手好毒,没几下也被打趴在地。
这祸国殃民的奸佞,蛊惑皇上,谋害忠臣,短短两月多少忠臣霍霍在他手中,若不是皇上一再袒护这小人,其罪名之重,人头落地都是轻的。
这一顿打,薛太师是由内而外的舒畅,手上更是半分没有客气,把当年和先帝一起建国时的悍劲儿都使出来了。
严卫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一身的黑衣,真正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藏身黑暗中的鼠类,他透过散落的发缝,阴恻地看向薛太师,齿根近乎咬断。
今日之辱,他定要薛府满门性命来偿还。
……
出了司监府,燕今看着薛太师一脸沉重,“外公可是担心严卫会报复?”
“我薛府数十年根基,岂会怕一个装
神弄鬼的修道术士报复。”薛太师叹气道,“你也看到了,如今大焱如被白蚁倾巢,这根柱子已经被啃的渐渐空了,倒下来的那日大焱的天也塌了。”
燕今凝眉,“外公,我方才和严卫对招的时候,发现他极为擅长使毒,可能还在我之上,我猜测,他根本不是什么修道术士,而是一个炼毒高手,借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