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罩在她头上,“现在便是想做也不许了。”
“你个小人,偷听有理了,还不许,就许你勾搭别的女人,我现在就回去……”
薛子印忙将人拉回来,心情好到飞起,幸好他回头了,若不然也听不见她那番让他喜不自胜的肺腑之言。
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满是藏不住的柔意,一字一句,仔细耐心地解释着,“我没有朝秦暮楚,方才那女子是庆城太守之女,剿匪立功,不讨赏,只想入玄机营报效,我将她划到了贾奎手底下,平日里也不会跟她接触。”
他垂眸,温声切切,“朱格,我从头到尾心仪的姑娘只有一个,你知道是谁对不对?”
朱格埋着脑袋,眼圈红红,两颊鼓鼓。
她撇开头,“我不知道。”
薛子印忍着笑,将她的脸蛋转回来,捧在手心里,漆黑的眸望进她清澈的眼内,认真道,“那我告诉你,薛子印喜欢的,想娶的姑娘叫朱格,现在他想问问这位姑娘,愿不愿意嫁给他。”
“我……”
指尖抵住她的嘴,他低头,目光灼热,“不接受不愿意。”
“喂,你这是强买强卖。”嘴角是压住了,但喜色全从眼中跑出来了,朱格推了他一把,却没有推开,还被无赖似地圈进
怀里,他贴着她的耳畔,轻声利诱着,“嫁给我,我的宅子都是你的,银子都是你的,连我,也是你的,真的不心动?”
“不心动。”她口是心非道。
“哦,那看来是我不够努力,看来得做点什么才行。”
说着,一张俊脸作势要压下来。
朱格手忙脚乱一巴掌推在他脸上,又好气又好笑,“这是外头……”
薛子印借势在她手心上啄了两口,拉下来笑道,“你的意思是不是外头就行了?”
这男人不要脸起来,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朱格耳根微红,不同他继续扯这黄色颜料下去,抿着唇,问道,“你爹娘会接受我这样的女子?”
薛子印楞了一下,随即朗声笑了。
朱格气的用力捶他,“我跟你说真格的,你给我正经一点。”
“好好好,不笑了。”他一手握住她作怪的手,满足地圈在自己大掌里,“方才是谁说的不会妄自菲薄,怎么,这会儿竟这般不自信了?”
“那能一样吗?我又不喜欢容烨。”
说完,她猛的怔了,看向薛子印得意的嘴脸,就知道自己被套路了。
果然,薛子印眉梢一挑,笑得别提多得瑟,“言外之意是因为喜欢我所以在意了?”
得寸进尺!
朱格故意拉个脸不想跟他说话,作势转身要走,被人眼疾手快从后圈了回来,“好好好,不打趣你了。”
他正了神色道,“你放心,我爹娘是深明大义之人,何况像我这年纪,他们早就巴不得有个女人收了我,他们不会不接受,只会欢喜有你这儿媳。”
将她转回来,勾着耳鬓垂落的碎发刮到耳后,“天晚了,我先送你回去。”
“你还要回玄机营?”
“怎么?舍不得?”
她撇嘴,“舍不得你就不走了吗?”
“嗯,你说了,我就不走。”
本来只是顺口一说,被薛子印这么反套路一把,她愣住,都不知道该怎么答了。
薛子印捏了一把她发楞的小脸,笑了笑,“走吧,回家。”
上了大街,两人默契地收敛,各站一边,薛子印背着手,朱格搅着手。
一路无言,却又像是胶着着说不尽的旖旎。
回了别院,院落安静的一点声响都没有,走廊上却留着明亮的灯火。
朱格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钱伯和容姨年纪大了,这会儿当是都睡下了。”
“朱格,是你回来了吗?”
话才说完,容姨披着外衣站在房门口喊道。
朱
格做贼心虚般将薛子印飞快往拐角一推,丝毫不记得这还是人家的地盘,应声道,“唉,是,是我回来了,容姨赶紧睡吧,门我已经栓了。”
容姨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囫囵道,“好,那你也早点休息啊。”
听到关门声,她才松了口气,扭头看了眼薛子印,男人隐在光线暗淡的拐角,只模糊看到晦涩不明的轮廓,却看不清眼底起伏的猩火。
她干干一笑,“我怕容姨误会了么。”
薛子印一声不啃地扭头往房间而去。
不会吧,这就生气了?
她快步跟上,见人直接推了房门进去,生怕他将她甩门在外,飞快挡住了门扉跨了进来。
“你别……”
话都没来得及说完,一股大到有些发痛的力道将她用力拽了过来。
惊呼声中,她被抵在了坚硬的墙壁上。
脑袋都没醒过神来,男人浓烈的气息带着极致的热意扑面而来。
长驱直入,攻城略地,极致缱绻,半点不给人退缩的机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抵在她肩头,气息不匀,似在极力压抑什么,哑声道,“明日我便禀了父母挑日子娶你过门。”
朱格脑袋一团浆糊,嘴巴又痛又麻,一双黑白分明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