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今往他怀中拱了拱,“屋顶冷,你给我暖。”
“好。”男人闷闷一笑,揽住她的腰肢飞身而起,在台阶高处稍一借力,便轻松飞上了屋顶。
将人放在身前,以宽厚的胸膛抵着她的背,容煜满足地叹息一声,“还冷吗?”
“冷。”
胳膊一揽,瘦小的身板几乎嵌入了他怀中,燕今被他故意的手劲儿挠的发痒,越缩越紧,嘴里还不忘打趣,“殿下不仅这梁上君子的本事炉火纯青,就连采花的勾当也是越做越溜了。”
“恩。”他贴着她的耳畔,懒懒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燕今拍了下他作怪的手,“小撩怡情,大撩伤身啊。”
“我醉酒了,明日便断片。”说罢,热息滚滚便落在了她脖颈间,轻一下重一下地粘腻着。
燕今一边缩一边哭笑不得,“哪有人这般耍无赖的。”
“我的无赖只对我媳妇儿耍。”
燕今笑得直喘,“别闹,一会儿咱两都得掉下去。”
“没事,我给你垫着,不会让你疼的。”
“你疼了我不一样心疼。”
“媳妇儿果然疼我。”容煜眼中溢笑,见她眉心松了,也不做怪了。
燕今拉过他的大掌把玩着,“你怎么不问我什么事?”
“你想说时我便在,你不想说我问了岂不是再戳一次你痛处。”
燕今顿了顿,叹息道,“到底还是我运气好些。”
容煜低头看她,“京城烦扰,等送嫁了芷阳,年关后我们便去北境。”
燕今一惊,冷静了会儿才道,“皇上不会让你走的。”
“是,但我心意已决,若这天下易主你才能大白的话,我也无法冒天下之大不韪,唯一的办法只有我退出这天下。”他收了收手中的力道,“那个叫灵芽儿的小女孩我已经找到了。”
燕今闻言,猛地扭头,“当真?”
容煜低声笑笑,“姬宸藏人的本事不错,但我找人的本事更不错,明日我带你去见她。”
“她可有受伤,身体安好吗?”
“放心吧,有专门的人照顾着,一切都好。”
“预止,我一直没告诉你,灵芽儿是我当初从北境逃回来的路上结交的,若不是因为她兴许我在野狼峰便丧命了,这孩子很可怜,她同你一样,都患有寒疾。”
容煜眉心一紧,脸色当即便黑了,想起她曾经孤身被掳劫进野狼峰那样的土匪窝,就忍不住浑身
绷紧。
“别担心,我并没有让自己吃亏,相反还结识了灵芽儿,她是个很善良的孩子,只是那么小便被寒疾折磨的不成人形。”
容煜松气道,“你的意思是,她是打小便带了寒疾?”
“应当是,但我诊过她的脉,有个猜测,兴许她的寒疾是娘胎症。”
寒疾有多罕见,整个大焱都找不出几个,若不然容煜也不用承受这么多年的痛苦。
但发生在连个毫无干系的人身上,就比较蹊跷了。
“你记得那个杀人如麻的野狼峰寨主胡锐?”
容煜沉吟道,“有点印象,他曾屠杀朝中重臣数十口,将其首级悬在城门之上愣是无人敢解,此人武艺高深,深居简出,嫌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直道他的刀一旦出鞘必要沾血。”
“其实他并没有外界传闻的那般可怕,你能想象,那么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却带着灵芽儿一个病恹恹的孩子,倾其全力地细心照顾,如果不是他,灵芽儿的底子根本挨不过那么久。”
燕今抬头看他,“预止,我总感觉胡锐知道点什么,但我从他口中探不出任何东西,野狼峰被薛少将军端了窝,当日我被救出来的时候并没看到胡锐的尸首,所以我
猜测他极可能还活着。”
容煜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若是人还活着,便不愁找不到。”
从穆柯丞这位沉浮难测的人身上探寻容易打草惊蛇,倒不如从胡锐身上下手。
而且经梅以絮今日一事,她也无法再同她开口提秘藏。
可不管如何,预止和灵芽儿身上的寒毒一定要解。
苍临府。
马蹄打着响鼻停在门口,薛子印利落下马,提下挂在旁侧的鎏金漆红食盒。
八大件糕点,四小件蜜果,全是京中贵女们趋之若鹜的点心。
他辗转打探了多家,才寻了京中做的最好的,亲自督着师父趁热装的盒。
姑娘家都喜欢的东西,想必那小丫头也不例外吧。
心中欢喜,连脚步都轻快如风。
“大,大少爷,您怎么来了。”长廊上正洒扫的春桃一看见快步而来的英姿男子,眼皮一跳。
大少爷平日里少说也得半个月才来苍临府一趟,这才几日,怎得又来了。
目光下落,在看到他手中拎着得食盒时,她自以为是得笑道,“大少爷这是来寻绿薇姐姐的吧,奴婢这便去唤人来,绿薇姐姐这会儿应当在缝制冬袄。”
薛子印顿了顿脚步,喊住她的动作,“我不寻绿薇,前几日来东厢住的那位小公子在屋内的吧?你现在去沏壶好茶过来,送东厢来。”
说罢,也不等春桃说话,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