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氛都酝酿好了,就等着吃煮熟的鸭子,你说飞就给我飞了。”
容煜忍俊不禁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好,都怪我。”
他低下头,贴在她耳边低低一笑,“我怕真吃了,你今天起不来。”
燕今耳根一红,推开他往里一翻,留给她一个坚挺的背影。
“你先休息,我去外头探探风声,伤口刚包扎,手注意别乱蹭。”
燕今又转了回来,撇嘴看他,“你怎么不说这只手!”
说着,还扬起给他看,抖着呢。
“回头给你揉揉。”容煜挑眉,一语双关,臊的燕今又缩了回去。
见他开门出去,她又不放心抬起头来,“预止,你真没事了吗?”
“一魂线是欲蛊,控的是七情六欲,只要清醒了便没事了,放心。”
燕今松气,看到门关上,她一头栽在了枕头了,生死时速了一个晚上,又累又困,放松下来以后,她沾枕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屋内压着一阵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主子,丰邑城四个城门尽数重兵把守,我们这么多人,目标太明显,想出城,有点棘手。”
“除了城门之外,有没有旁的通向城外的
路。”容煜抬头看向窗外,这处离皇宫其实不远,站在窗口甚至能看见皇宫的的琉红飞檐,以及飞檐之后的层峦山峰。
他来南楚这么些时日,深知南楚地形,地阔不算广,但山脉极多,雨水充沛,导致一年至少有半年时日是处于潮润的暖气候。
正是这样的气候,最适合毒物的蓄养。
秋森的目光顺过去,双眼突然一亮,“倒是可以走山路,不过这山路陡峭,路途会多出至少一倍时日。”
容煜沉吟道,“你先出去探探,山路那头通往的是哪里。”
“是,属下这便去。”
秋森转身,正要离开。
“等等。”
秋森不解地扭头。
“让人先准备一些温热的吃食过来。”
秋森微微一愣,目光极快扫过屏风挡住的床上,那小小一团的身影,了解地点点头。
门一开一合,容煜起身绕过屏风,一眼便对上床上正掬着腮帮子笑看着他的女子。
明眸善睐,巧笑倩兮。
他不动声色缓步而来,在床沿坐下,燕今顺势自然一卧,便倒在了他准备好的腿上。
一只手勾了他的手指把玩,“既然拿了帝心蛊,为什么不回大焱?
”
“我听闻南楚女王手中有一本秘藏,里头记载天下蛊毒,便想试试能不能解了我身上的寒毒。”
“所以,你一直都藏在皇宫内?”
容煜点点头,抓住她淘气的手反握进手心,摩挲过她裹着厚重纱布的手,邃亮的黑眸深处,冷光星星点点扬着。
“包括你冒充试毒人,我见到时,已经察觉要出事。”
燕今翻回身,仰着脑袋看他,“那你可查到秘藏了吗?”
他笑着往她鼻尖上一点,“你都千里来寻夫,秘藏还能当回事吗?”
燕今焉哒哒地往他怀里一拱。
容煜揉着她的脑门轻笑,“别多想,我寻了半月都毫无线索,兴许是我消息有误,我本打算也是这两日若再找不到,便先回大焱。”
贴着她的额角,他满足道,“啊满,帝心蛊已经找到,等回了大焱,我便迎你进门。”
她既然来了,必定是知道了事情缘由,容煜多少有些不忍和心疼,等不到他消息这么久时日,她一定急坏了。
可身上寒毒不解,便是成了亲,依旧是她的心病。
他的啊满,他的王妃,当做的无后顾之忧。
“预止,兴许不一定找女王的秘藏,
你大概不知太医院首府穆院首手中也有一本秘藏,我曾听闻梅姑娘提过,她在他师父那见过,我以她人寒毒之名问过梅姑娘,梅姑娘的判断极可能并非是毒,而是一种叫冰蛊的蛊毒。
但秘藏穆院首藏得极好,也不允许他们师兄妹触及,我在太医院首府试图找过,一直都寻不见,我在想,到底是什么秘藏,让穆院首这般谨小慎微。”
容煜眉头微凝。
若真是如此,的确蹊跷,母妃因他身上寒毒之症焦心不已,穆院首是母妃娘家的旁亲,一向与母妃关系亲近,对他身上的情况也不是一无所知,以他的医术,加上若有梅姑娘口中所言的秘藏,应当极为容易辨别才是。
可他一直断言他身上寒毒是不治之毒。
“此事我回去细查,你不要再寻明白吗?”
若是真的,穆柯丞此人便有问题,他不能让啊满以身犯险。
燕今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乖顺地点点头。
“预止,有一事,事到如今,我想应当要告诉你。”
走到今日结发执手的地步,虽然不是她意料之中,但却像是冥冥之中缘分,将他们两个缘浅之人又紧紧维系到了一起。
既然帝心蛊已经到手,她是
燕今也好,啊满也罢,都一样了,最后都是他的妻。
容煜见她说一半又发起呆来,轻轻在她小脸上刮了刮,挑眉道,“怎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