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准备的银针迅速嵌入容煜的后颈,可下一刻燕今的眉头狠狠一皱,容煜的呼吸非但没有平稳,甚至有躁动的迹象。
察觉不对,她脸色瞬间降到冰点,疾呼一声,“秋森!”
秋森慌忙上前接手。
“你带他先出去,我去找解药。”
间不容发,秋森的脸色绷得快要龟裂。
“别墨迹,再不走我们都走不了。”见秋森还僵持,她用力推了他一把,“我自有安排,不会有事的。”
说完,也不等秋森回应,径自掉头往镂空金属门后的隔间跑去。
刚一踏入,浓烈到刺鼻的香味迎面扑来,燕今给自己在舌下含了一颗药,将眼前重重纱幔挥开,看到了躺在软榻上的君非笑。
她快步过去,君非笑身上穿的极为清凉,露腿又露肚,能藏药的地方只剩下那么几个地方。
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无所顾忌地朝着她胸口探去。
一只手,冷不丁擒了上来,握住了她激将碰上的手腕。
燕今喉头顿时一紧,头皮都麻了,只听女人妖冶却冷凉的声音徐徐灌进耳里,“本尊便是故意在这里等着你,真乖,当真上钩了呢。”
燕今瞬间便悟了,容煜便
是死也不可能在这老妖婆月勾衣里取解药,那么她便会上门来取。
“本尊的帝心蛊就在你身上吧,来,给本尊,本尊拿解药跟你换。”
燕今垂眸,扑朔的眼睫落下,在眼皮下落成了一排浓重的黑,她低低一笑,“女王哄三岁小孩儿呢?”
君非笑挑眉,语气温柔的就像个知心的邻家小姐姐,“小东西,本尊现下可不是在哄你哦,是威胁呢,你以为,你还跑的掉吗?容煜中了本尊的一魂线,没有女人必死无疑,既然他不要解药肯定只能要你,可是怎么办呢,你和帝心蛊都只能落本尊手里了呢。”
“女王陛下这般自信,我都不好意思告诉你,你的套路我八百年前就玩腻了。”
声落,君非笑脸色突变。
“我劝女王陛下最好别乱动哦。”她笑着缓缓坐直了起来,一枚又细又长的银针赫然扎在君非笑的腿跟动脉上,与此同时,她扬起手中的小木瓶得意地晃了晃,“你真以为我对你这种老女人的月勾部感兴趣呢?”
君非笑看着她手中不知何时从她身上掏走的解药,微愣过后才知道自己失算了,突然大笑出声,“小丫头,小小年纪,心计这么深可不好。”
竟能算计她的算计,这
小丫头片子,她当真是低估了。
燕今眉梢一挑,笑出了几分狡黠,“你是南楚的女王,我当然不能杀你,但你伤我男人,我这么睚眦必报的人又不想就这么算了,所以我思来想去,也只有那个办法了。”
君非笑眼皮狠狠一跳,隐有不好的预感,偏偏又动弹不得,只看着燕今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只炭笔,对着她的脸开始划拉起来。
“住手,你给本尊住手。”君非笑终于兜不住冷静,气急败坏地怒吼。
“女王陛下这般爱美,这炭笔上我涂了特殊了药水,至少半个月才能洗得掉,这半个月,女王陛下便待在皇宫里头好好修身养性吧,不要想着打.打杀杀了。”
“你……”君非笑气的嘴角颤抖,呼吸急促,本来麻到毫无知觉的手指,被激的猛一蜷曲。
片刻功夫,燕今退开一步,看着自己鬼斧神工的杰作,满意地笑了。
她从袖中掏出水晶盒在手边把玩了一下,非常仗义道,“虽然是我男人千辛万苦拿回来的,但是既然女王陛下这么想要,那就还给你吧,至于拿到的时候是死是活就不一定了。”
起身,她走到窗口,推开,外头正对的位置正是毒物池。
“我听闻帝心
蛊能生死人活白骨,还能驻颜,这种东西霍霍了不少人送命吧。”
掂了掂,在君非笑近乎失控的嘶吼声中,燕今扬手便抛了出去,直直落进了毒物池。
帝心蛊珍贵,但也身娇肉贵,如同新生的婴儿,需要无比细心谨慎的照料和喂养才能存活。
君非笑难以置信,仿佛无法接受般瞪大了眼,许久许久她都不发一言,燕今只觉她周身的温度急速骤降,如亲眼看见幼狼被杀的母狼,双眼蔓开猩狂的红,饱含悲戚的一声怒吼声后,她突然挣扎着起了身。
封在动脉管上的针因为强行运作,她踉跄了两步,呕出了一大口血。
燕今脸色重重一沉,迎视君非笑眼中近乎疯狂的腾腾杀气,“你杀了本尊的帝心蛊,本尊要你偿命。”
燕今算好了每一步,唯独算错了君非笑对一只蛊的执念会这么深,仿佛那不是一只蛊,而是她超越性命之上的东西。
被她封了针,虽然不是生死穴,但强行运功,和自杀无异。
她要杀她,无意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已经来不及她震惊,夺命的红绸迎面飞来。
燕今早给自己留了退路,迅速攀上窗户,两米多高的距离对被容煜训练过的她来
说,并没有多难,她握紧了手中解药,咬牙纵身一跃。
便是这一瞬,红绸掠过,迅雷之速勒住了她拿着解药的手腕,那处被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