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煜刚撩开帘子,便见一团软软小小的身影扑了过来,唇角扬起的同时单手接了个正着。
附在来人的耳边低低笑着,“等会儿,外头还都是人呢。”
燕今勾了他的脖子,笑得眉眼弯弯,“便是叫他们瞧瞧也好,他们心目中的战神殿下是个龙阳之癖。”
容煜掐在细腰上的大掌用力收了收,是挑衅也是威胁。
燕今才不吃这一套,感觉到马车已经行进,从容煜怀中退开了些,懒懒散散地靠在车壁上,“你我可就剩一个月时间了,我思来想去,便只有私奔一个法子了。”
容煜有些失落地磨了磨空了的掌心,叹了口气,“你若不觉得委屈,我全依你便是。”
“跟我跑了,可没有荣华富贵,没有大焱战神,没有珍馐美人了。”她挑眉,故意调侃,“殿下舍得?”
容煜凑了过去,笑着点起她的下巴,“功名利禄过眼云烟,珍馐看的是同食之人,美人看的是情人眼中。”
他墨眸染笑,“嗯,瞧见我眼中的美人了吗?”
再糟糕的心情,这一刻也全都湮进了他蜜样的眼中,她笑起来,趁势偎进了他近在咫尺的怀抱,“殿下这话可撩了多少姑娘的芳心?”
容煜见她动作,微微一滞便揽住了,心跳很重,声音却很轻,“不多,也就一个,幸不辱命,用了撩全部姑娘的运气撩动了这位铁石心肠的姑娘。”
燕今深吸了口气,咬咬牙,“一月便一月吧,便是不成功,我也满足了。”
容煜正了她的肩头,“我可不满意就只有一个月。”
指腹勾过她的鼻尖,“既承诺八抬大轿会迎你便一定做到。”
燕今撇嘴,“便是换做平常,你我身份悬殊便不说了,还隔着我这不能公开的女儿身,已是难上加难,现下你的‘翊王妃’又回来了,你今日在殿上为我争取的一个月,我已经相当知足了。”
“这么退缩,可不像我认识的啊满。”容煜看着她,“而且今日殿上那位也不是燕府大小姐。”
燕今后脊一僵,“你这话什么意思?”
容煜也没打算瞒着她,“我新婚之夜离了京城,虽素未谋面那位半道认亲的燕府大小姐,但是她能在北境困境之时,施展援手从虎狼环伺的京城送来燃眉之急的粮种,由此可见,她绝非庸碌怯懦之辈,看的通时局,而且能撇开个人恩怨体恤北境将士,这样的女子,何须谎言,如果不是受母临死所托,如此聪慧定有法子让自个过
的无拘自在,何需困顿京城这处处掣肘的牢笼。”
说完,容煜才发现眼前的女子托着腮帮子,一脸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失口了。
“啊满,我没有别的意思,虽然这桩婚事非你情我愿,但到底她也是无辜之人,她无需帮衬本王,却做了许多人做不到的事,本王到底是欠了她的。”
“那你喜欢她吗?”
容煜顿时一愣,眼角微不可查地跳了跳。
“自然是不喜欢,我见都没见过,何来感情?”
“哦,殿下这般夸赞一个女子,我还从没见过呢,那这位王妃娘娘在殿下心目中想必是非同一般的存在吧。”
容煜拉过她的手,燕今也由着她,只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滴溜溜瞅着他。
柠檬酸到自己头上,这不是自作孽么。
他却笑的颇有几分眉飞色舞,“你这般,可是吃醋了?”
我醋我自己,呵呵,够酸爽呢。
燕今反过来把玩他的大掌,漫不经心地问着,“那这位赝品,你可是见过?我瞧她看你的眼神,如狼似虎的,若不是在大庭广众的殿上,估计都想朝你扑过来了。”
“是见过,皇后寿宴前一日,我去过燕
大小姐的出生地,白鹭村,也见过村长和他的女儿浮玉,今日冒认的才叫浮玉。”
燕今怔住。
容煜没察觉她的异样,只道,“啊满,我既认定你,便不会瞒你任何事,我前几日才知。”他顿了顿,紧紧笼住她的手,“燕大小姐兴许还活着。”
燕今浑身一僵,眸光不自然地闪了闪,“不是说被歹徒暗害了吗?”
“那是燕家人放出的风声,那些谣传擒了燕大小姐的人,只怕和后宫也有所牵连。”
容煜的坦言和缜密的心思让燕今突然心虚无比,他半点不藏,她却藏了这么多秘密。
“所以,你打算将人寻回来吗?”
容煜看着她,认真点头,大掌握的更紧了几分,“责任和感情我分的清,她若活着,富贵荣华,金银绫罗,但凡我能给的我都给,只有翊王妃和这里的位置,绝不退让。”
她的手被带着捂在他左心房的位置上,燕今只觉手心下的心跳沉重有力,一下又一下,蔓开的全是安全感。
“至于浮玉,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自有原形毕露的一天,你无需担心。”
话是这么说,但如今她被燕骞林在殿上承认,事情就变得棘手起来。
便是容
煜不喜欢浮玉,她看自个男人那占有极强并且势在必得的眼神,也让她呕的要死。
她的记忆要是没出偏差,印象中,这位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