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容煜双手并拢作揖,恭敬行礼道。
皇后被疯子似地燕安茹搅地凤颜震怒,她眯眸看向下位气定神闲的男子,今日是她的寿宴,容煜却将这疯女人带上殿,而燕安茹被容焰关在偏院的事她是知道的,还特意交代了人仔细盯着,燕安茹没有可能会自己跑出来。
容煜,是有备而来。
“煜儿,你身后的是谁?这般疯癫喧哗,还带上殿,成何体统?”
容煜一脸无辜加无奈,“回禀父皇,儿臣亦是无奈之举,方才巡道途中,正巧在息宁宫门口瞧见了这位三哥的侧妃,也不知为何变成这副模样,儿臣瞧着她神智有些不清,怕惊扰了宫内贵人,便想着给三哥带回来。”
“混账!”天昭帝震怒,也顾不得家丑,群臣面前冲着容焰便是一顿火冒三丈的开火,“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将人带下去!”
一旁的慧贵妃掩着帕子轻咳了一声,提醒道,“皇上,三皇子的侧妃正是燕大人府上的三小姐。”
天昭帝着实一愣,皇子正妃是需要入皇室宗册的,但除此之外的侧妃还是妾室通房这些对天昭帝来说鸡毛蒜皮的小事他自然不会过问
太多。
以致于他都忘了前不久白安跟他提过,燕府三小姐在薛太师的寿宴上同三皇子被众人捉奸在床,清白已毁管你是公主郡主,淫罪当头,皇家正妃那是痴人说梦。
天昭帝目光森冷地扭头看向皇后,声音冷的让人寒颤,“皇后,朕想听听你的解释?”
皇后满心满眼的愉悦还没维持多久便沉淀完了,她脸色难看,心中更是恨极。
容焰是她膝下养子,教导失过还未定夺,燕安茹又这幅德行在息宁宫里被发现,这盆脏水正好泼在她脚上,恶心又极难擦拭。
她抿紧唇,还未措辞,底下独孤青萝已经快步绕出长桌,上前便跪地恳词,“皇上,小女遭人陷害被迫屈居妾室,如今好好的一个人短短几日竟变得这般疯癫,臣妇恳请皇上彻查此事缘由。”
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燕今已经让她呕得要死,一心顺从的丈夫又脱离掌控,现下连亲生女儿都疯疯癫癫,独孤青萝如今的心底早已硝烟四起。
俪妃又借了太后礼佛之名主动请旨同去,现下正远在京城之外的眉山香安寺陪着太后一道为国祈福,她如今连个能背后推一把的人都没有。
“啊!”一声惊呼,
所有人忍不住望去,独孤青萝更是第一时间飞快扭头。
就见燕安茹挣扎不开侍卫的手,趁其不备一口咬在了人的手臂上。
侍卫是禁卫军,便是不认识燕安茹,在听了庆王侧妃四个字,也不敢还手,只生生忍着痛楚,眼看着手臂都被咬出了血,容焰目露凶光地冲上去,本想扬手便打的反射性动作在意识到自己所站的地方,生生忍了下来。
咬牙切齿道,“松开。”
燕安茹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瞪着容焰,嘴是松开了,但是上手便冲着容焰挠了上去,“是你,是你害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畜生。”
容焰心中顾及着天昭帝,一时不差被疯狂的燕安茹一手挠破了脖子。
从小到大都没被人碰过一根汗毛的容焰摸过脖子上的血星子,他瞪大了铜铃样的大眼,当场暴跳如雷。
“贱人!”
皇后心中重重一个咯噔,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容焰扬起手便重重挥了出去。
容焰一个七尺男儿的力量,加上他心中滔天怒火根本没手下留情,这一巴掌甩出去,还带了几分武功底子,直接将燕安茹笔直扫出了大殿。
瘦弱的身子像
片秋风中的落叶,坠在了大殿的门槛边。
事情发生的太快,以致于大殿内所有人一时间全都没反应上来,也没人来得及上前帮衬。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大殿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包括挥出手那刻,骤然清醒过来的容焰,连他自己也懵圈了。
“茹儿……”独孤青萝颤了一声,突然发了狂似地疾奔过去,抱起门边半昏半醒,磕的一头渗血的燕安茹。
“不,不要过来,不要碰我,我姨母是皇上盛宠的俪妃娘娘。”燕安茹受惊着喃喃,像是这句话便是铠甲一般的护身符。
一双眼珠子混混沌沌毫无焦点。
那血顺了额角往下流,她却像是毫无知觉似的,只双手并用地紧紧拽着独孤青萝的袖子,如同拽着救命稻草般用力。
“我要杀了你们,好脏,我好脏,爹娘救救我……”
独孤青萝的眼底被激出了愤极的泪意。
燕安茹颠三倒四地说着,但是能听明白的都已经明白了。
“速去将庆王侧妃安置到后殿,让穆院首过去给庆王侧妃瞧瞧。”慧贵妃最先反应过来,对着身旁的汤嬷嬷急声说道。
“孽障!”
天昭帝是真的动了大怒,不过这怒意不是因为容焰公然在群臣面前行凶,而是他的所作所为,作为老子很没有面子。
而且燕骞林就在眼皮底下,自己女儿被虐打,他不敢吱声,可他当着众臣的面若包庇自己的儿子,岂不是失了王法,有违明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