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梅以絮见她伸手往燕云朗胸口探去,当即抓住了她,“便是仇人,你连孩子都不放过?”
燕今很不客气地将白眼翻上了天,“真的不信,假的偏信,手再不撒开,不出半刻钟,燕云朗就死了。”
梅以絮狠狠怔住,满目惊愣,“怎么可能?师父亲自下的针,明明说已经无碍了。”
燕今没空再掰扯,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抬,里头冷寒的光色叫梅以絮窒住,“人命关天,你觉得我会开玩笑?”
空气静了须臾。
“你知道若是你判断错误,会有什么后果?”
这么说着的时候,手却已经收了回来,她震惊于自己的内心比理智更快信任了岑言。
燕今看都没看她,干脆利落地将燕云朗胸口的几根银针拔了下来,无所畏惧地笑了,“成了功劳算穆院首的,不成命算我的。”
梅以絮没再开口,她怔怔然盯着眼前女子的侧脸。
专注、聚精、谨慎、认真,近乎虔诚的一丝不苟,而那双清明澄澈的眸如同燃着一簇燎原而散的火。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也被那股狂热感染,心中顿时澎湃起来。
当然,澎湃的不止是她,还有抄手倚在窗外,透着缝隙将里头瞧得一清二楚的容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