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
燕今大震。
难怪圣医上无迹可寻。
她在太医院也找不到任何有关的痕迹。
对于现代人的她来说,蛊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一种远古秘术,一种能操控人神智,甚至杀人于无形的可怕武器。
但制蛊也绝非一朝一夕能成,很多都要养蛊人用血肉祭养。
一只蛊的成功并不容易。
容煜和灵芽儿分明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却被下了同种蛊毒,中间到底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是她没有想到的。
燕今隐隐有种感觉,答案已经在她距离很近的地方,同时,危险也更近了。
“大焱境内嫌少有人会制蛊,擅蛊者只有南楚国比较多见,便是如此,冰蛊在南楚也并不多见,不过,你也不必担心,能制蛊,必定也有解蛊之法。”
“梅姑娘知晓解蛊之法吗?”
对上燕今的着急,梅以絮只抿唇摇摇头,“师父的秘藏我和师兄都不会轻易碰,对里头记载知之甚少,不确定上头有没有记载解蛊之法,若不然,我回头帮你问问师父。”
“不用了,既然是家妹的事,自然没有麻烦梅姑娘的道理,我会找机会亲自向穆院首请教。”
既然连两个
关门弟子都不能碰,明显就是不想让他们接触其中的内容。
梅以絮若去问,无疑是触他逆鳞,她并不想连累他人。
而且她还有更深层的顾虑。
梅以絮可不可靠尚且不谈,但穆院首她并不了解,容煜身上的蛊怎么上去的,在没找到凶手前,谁都有可能。
主动去找穆柯丞,便等于让危险多暴露一分。
见她脸色怏怏,梅以絮也没有多问,“回吧,再有几日便是皇后娘娘的生辰,没有空闲再出门了。”
没有空闲吗……
想到和容煜的一月之约。
如果她想刻意逃避,躲在太医院首府便能轻松混过一个月。
可一想到容煜看着她的眼神,说的那些话,掌心的温度,抱着她的力量,她就知道,自己没办法逃避已经心动的事实。
早知如此,她何苦兜兜转转绕一圈。
还差点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好几回。
琉璃宫。
柳嬷嬷迎了太医从里间出来,临行前,悄悄给太医塞了一块沉甸甸的银子,“杨太医,今日之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您比我清楚。”
杨太医惶恐地将银子推了回去,这银子可是催命符,他怎么敢
收。
“嬷嬷言重,老夫定会守口如瓶,今日老夫没来过琉璃宫。”
柳嬷嬷笑得眉眼不见,“那便有劳杨太医,老婆子便不送了,好走。”
看着杨太医匆匆离开,柳嬷嬷这才回了正殿,瞧见坐在软榻前,眉眼轻懒的月妃,她微垂了眸子迎上去。
“人送走了?”
“是的,七皇子无碍,娘娘不必挂心。”
月妃扫她一眼,眉眼带笑,“今夜之事多亏你思虑周全才没出了岔,倒是和你表姐一般,是个可心的。”
柳嬷嬷的表姐便是李嬷嬷,慧贵妃发了话,人自然是留不住了,离去前李嬷嬷将自己熟知的表妹引荐了进来。
“能为娘娘排忧解难是老奴的福分。”
月妃笑了笑,冲着她伸出了手,柳嬷嬷立刻上前搀上,“随本宫去瞧瞧煌儿。”
绕了屏风,掀了珠帘,负伤卧床的容煌听见动静忙不迭要起身,“母妃。”
月妃匆忙上前,揽了一把,瞧着他肩头被包扎厚实的绷带,她眉目阴沉,“受了伤便好生养着,别乱动。”
“母妃,今晚的事不会祸及儿臣吧?”
月妃将他身后的垫子压了压,方便他靠的更舒服些,转而漫不经心扫他
一脸紧张的脸,低低一笑,“为何会祸及到你?你是留了什么把柄被容煜逮到了?”
容煌吞了吞口水,想到自己丢下的那块玉佩,悄悄松了口气,“还是母妃你有先见之明,叫孩儿带上三哥的玉佩。”
月妃接过柳嬷嬷递上来已经半凉的药,掂了掂勺,喂到容煌嘴边,声音轻柔,“那玉佩是你带上的吗?分明是你三哥掉的,你何时见过了?”
容煌怔愣地咽下一口,“母妃说的没错,是三哥掉在南芜山的,今晚去南芜山的也是三哥,他觊觎薛小姐,暗藏歹心,被四哥发现,当作刺客重伤。”
说到最后,容煌仿佛连自己都信了,今晚意图龌龊的人不是他,而是那个纨绔暴戾的三哥。
而容焰前两日偷偷去猎营抓金樽雀被银狼所伤,又不敢声张的伤正巧成了严丝合缝的证据。
“我儿聪慧,一点就通。”月妃笑得满目温慈,又掂了一勺汤药,却被容煌挡了手。
容煌寡欢道,“母妃,儿臣对薛小姐是真心的,儿臣喜欢她,想娶她做良王妃。”
得知薛宜若日日往轩王府上跑,他才得知那日簪花宴她早就有备而来,既瞧不上他也瞧不上容灿。
便是容灿也就算了,可偏偏是
二哥,为什么偏偏是他,薛宜若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没有母族之势,生母只是个卑贱的宫人,到死连个妃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