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微抖,“请你不要为难宸皇子,他护我并非心怀不轨,只因情非得已。”
一片诡异的寂静。
燕今知道容煜在等。
她轻叹一声,细瘦雪白的胳膊从宽大的外袍中探出来,挂在姬宸的胳膊上,上头一点殷红的朱砂明晃晃地摊在深邃的黑眸下。
“情之一字,无根无源,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翊王殿下亦是深情专一之人,想必也能感同身受,相爱相护的心情,阿宸护我,我自没有道理让他受伤。”
燕今并不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今日这一句临危脱口的阿宸,成了多年之后,一直捆缚姬宸的枷锁,日日销煞却甘之如饴。
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容煜手心一抖,骨鞭瞬间收了回来,他怔怔不语,想到什么,心口像被利器用力蛰了一下。
“宸皇子,别怪本王没提醒你,今日簪花宴为何而来,今日之事,本王权当没看到,下不为例,你好自为之。”
赌赢了,燕今却没有几分快意,果然,深情不分人伦界限,哪怕燕安语已经成了他的弟妹,依旧是他心尖上独一份深情。
讽刺的是,今日的她,竟然靠着这一份向来不屑的深情,躲过了一劫。
这么想着的同时,她磕在姬宸肩头上的下巴渐渐失了力。
幸好,她已经离开了翊王府,在什么都没遗落前,及时和他撇清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