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艰涩地滑动着。
“王爷威猛高大,叱咤风云,气吞山河,小的才疏学浅,卑不足道,在王爷面前自惭形秽,难望项背,不是慌张,全然因为咫尺瞻仰王爷伟岸风采,心中太过激荡所致,相信不止是我,任何一人面对王爷,都会激动难抑。”
舌灿莲花,信手拈来。
这个满嘴没一句实话的小骗子。
见她额角覆了一层薄汗,容煜微眯起黑眸,看来也不是全没有心虚。
心思流转间,一抹恶作剧浮了上来。
嘴角,促狭一挑,‘啪……’的一声,长臂一搭,就扣住了她身后的桌子。
她被揽在虚虚却无处可逃的臂弯间,两具身躯,明明没贴上,却比贴上了更让人如芒刺背。
燕今的嘴角狠狠一抽。
“王爷有何吩咐,还请明示,小的,不好这一口。”
她撇开脑袋,平静的呼吸在他恶意的贴近下,一寸寸紊乱。
“不好这一口?”他低低发笑,却听不出多少暖意,“那你扒起本王的衣裳倒是挺利索啊。”
“我……我那是情况特殊,为医治王爷的别无他法。”
“所以,你对许多人都别无他法过了?”眼中的光越发沉了,“本王倒是
小瞧了你,年纪轻轻不仅医术了得,连拉媒做月老的本事也是炉火纯青啊。”
深幽的目光落在她扭过头去,露出的一截欺霜赛雪的凝脂上,微微暗了几分。
啊满的皮肤黝黑,何时又变得这么细腻如雪。
就算挡了面巾,露在外头的额头以及耳鬓处皮肤也骗不了人。
这个好计谋的小小女子,果然从一开始就在骗他,哪怕连日日展现在他眼前的面皮都是骗人的。
“王爷息怒,小的也不过是好心提醒,并没有干涉王爷决断的意思,是小的逾矩了,小的这就下去领罚。”
说着便要从他手臂下钻过去。
容煜却没有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
就在她脱离手臂正要窃喜的那刻,后衣领被不急不徐地勾住了。
燕今:……
一句粗口,差点就压不住了。
燕今欲哭无泪,这个男人今天失心疯了,怎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对,容煜就是觉得自己有些疯了,疯地正上头。
走便走了,永远别再出现他的世界里,权当没来过。
可她不仅回来了,又撞进了他眼里,还带着挑衅他怒意的拉郎配?
他在她眼中,就是个随意纳娶任何女子的轻浮之人
?是个女人都能往他跟前递?
“王……王爷,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她已经没辙了,早该在他凯旋而归时,被发现那刻,她就不应该侥幸,应该带着灵芽儿连夜离开京城才对。
可后悔为时已晚。
身后的笑声凉薄又戏谑,“本王没想干什么,就是好奇,你一个男子,身形如此瘦小不说,竟然连喉结也看不到。”
燕今头皮一麻,现在是比赛看谁憋得久?
这个男人分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点破,逼着她装不下去,自己暴露?
燕今深吸口气,刚要开口,门口传来敲门声,听在燕今耳里,如同天籁一般。
“将军,军医来了,是否现在进来。”莫青砚的声音响起。
燕今咧起大.大的笑容,“王爷,既然军医来了,小的就先退下,不打扰将军看诊了。”
看她滑头滑脑,迫不及待就要逃离的动作。
容煜被气笑了,就着扯着她后衣领的手将她提回到自己跟前,“你留着观摩,本王给你机会好好学习。”
她煞有介事道,“将军,大夫之间都是忌讳互相观摩的,谁也不想被偷学了技艺。”
容煜压着嘴角的弧度,“哦?那是你认识的大夫都是
狭隘之辈,本王的军医个个堂堂正正,不惧被偷学。”
简直油盐不进!
燕今的大眼睛肉眼可见地耷拉了下来,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又在心里骂他了。
“进来吧。”
容煜坐回塌上,军医进来的时候,因为房内多了一个人,目光下意识地多停留了片刻。
这个年轻小伙子,瞧着有些眼熟呢。
容煜凉声开口道,“本王发病他刚好在府内,就顺道过来看看,已经扎过针,也开了药方,你瞧瞧有没有问题,没有就照着抓吧。”
哼,有没有问题?
在北境喝了她那么多药怎么不说有问题,现在来嫌她的药有问题了。
可耻!
军医点点头,拿起药方一看,不由地愣了愣,“这药方……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容煜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燕今,嘴角的弧度挑高了一些,“是吗?是在哪儿见过?”
燕今的头埋的更低了。
她已经把能替代的药都改了,这都看得出来熟悉?
军医凝眉看了许久,扭头看向角落里垂着脑袋的燕今,眼眸顿时一厉,“你是哪来的细作,竟然在将军的药方里加入幻机草!”
声落,室内鸦雀无声。
容
煜顿了一下,他的戏谑里从没有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