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天下的狐媚子都长了一双相似的眸子。
天生对比自己美的东西就产生嫉恨心里的林佩玉心头火莫名就烧旺了起来。
“我的丫鬟说是你砸碎的就是你砸碎的,怎么,我林家门风清正,我亲自教习的丫鬟还能没你一个市井村姑可信?”
自己的人不信也得信,旁人死活关她什么事。
“你们怎么能不讲道理,我明明没有……”佳音气的嘴唇都在哆嗦。
“到底是谁不讲道理。”得到撑腰的丫鬟有恃无恐,气焰更加嚣张起来,“一个穷酸进了这华盈坊能干嘛,不是馋就是想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被我抓了现行就死不承认还敢栽赃嫁祸啊,你们也不瞧瞧,我们林家缺这么支玉簪吗?有必要揪着你不放?那是我们小姐眼里揉不得沙子,见不得你这种肮脏玩意儿坏了天子脚下的这片圣土。”
门口的指指点点越发猖獗,佳音哭的眼泡都肿了,只一个劲儿地摇着头,“我不是,我什么都没有做,不是我,不是我……”
说着,笑着转向林佩玉,柔声问道,“小姐,您看,这偷鸡摸狗的小蹄子怎么处理好?”
掌柜地闻了讯息也在这时赶了过来,
到底是个人精,更是个见风使舵的主,眼前情况稍稍一瞧他便知道了该怎么处理。
“林小姐,您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
林佩玉凉凉扫了他一眼,身后的丫鬟立刻颐指气使地讽刺道,“姚掌柜,您可真是好大的架子,我们家小姐来了这都多久了,连个招待的下人都没有,还要在这里受这种下等贱婢的气。”
姚掌柜心惊地擦了擦汗,“是是是,是小的伺候不周,你们两个,还不快带林小姐去挑些昨日刚进来的新品。”
旁边候着的两个丫鬟忙不迭上前。
“不必了。”林佩玉掀了绢帕,一脸嫌恶地捂了捂鼻子,道,“您既然有您的贵客要招待,左不过还是本小姐的身份够不上格,配不起您亲自招待。”
掌柜的听的心惊肉跳,这林佩玉是京城出了名的刁钻难伺候,一个不小心,他这家店都得关门大吉。
掌柜低抽了口气,脸上堆起了讨好的笑,“怎么会,林小姐身份贵重,林大人更是圣上的肱骨之臣,您这么说是折煞小的了,小的这就亲自带您过去挑选。”
林佩玉满意地勾了勾嘴角,扬手一笑,“不急,先处理了这两个坏兴致的腌臜蹄子。”
对付这种情况,掌柜的早就耳熟能详,随口就是一嘴,“来啊,将这个手脚不干净的送去官府。”
“不,不要,我真的没有打碎玉簪,我更没有要偷东西……”佳音涕泪纵横得哭诉。
一直垂着眸子的燕今目光绕过刚刚掌柜出来的厢房,稍稍一顿。
在小厮上来拉扯佳音的时候,她低低一笑,“姚掌柜,送官没问题,但是不能只是佳音一个人送,这位,也要一起去。”
纤指一抬,对上的正是林佩玉的贴身丫鬟。
那丫鬟嘴皮子一抖,立刻叫嚷起来,“你个贱人,人证物证俱在还敢胡搅蛮缠。”
“呵,人证?你吗?物证……”目光扫过地上碎的四分五裂的玉簪,她讪笑,“这个吗?”
“林大人乃御前之良臣御史大夫,专擅谏言,明辨朝堂是非,穿了透,也就是一个理字,林小姐做为良臣之女,没有明辨是非的眼光就算了,当众护短,以势压民,难不成就因为你投了个好胎,别人就都得是贱命?”
门口瞧着好戏的全是老百姓,他们不敢踏进这片富丽堂皇的地方,无非也都是惧怕如林佩玉之流的嘲讽奚落。
可谁不是人生父母养,你
权力再高,也得讲一个理字,堂而皇之欺诈百姓,那是黑权,是不人道的。
燕今太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看着被她三言两语群起激奋的老百姓,林佩玉的脸色如翻了盘的调料盘似的,五彩缤纷精彩极了。
“今日哪怕是告到圣上面前,也由不得林小姐一张嘴就断人一桩冤案,既然佳音指正你的侍婢是罪魁祸首,你的侍女指正佳音,双方都没有实质证据,那便公平点,要见官就一起见。”
燕今笑起来,指着地上那碎裂的玉簪,“不过,我得提醒林小姐一句,这玉簪是上等白玉所制,外透内清,为了确保外观不被磨损,玉器商通常会在玉外涂抹一层碱油,这油不仅能保护玉质的柔亮度,更神奇的是,只要摸过人的手,擦点姑娘家的香粉,还能显出荧光来,格外好看呢。”
话音落地,林佩玉身侧的丫鬟慌张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一张面容褪的血色尽失。
“姚掌柜,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看是为了林小姐两三句话就指鹿为马呢,还是公平公正地给我家妹妹一个公道。”
姚掌柜听的一楞一愣的,他做了这么久的生意,怎么不知道玉质外还要裹一层碱油
?
但瞧着燕今一脸信誓旦旦的表情,他又有些不确定地摇摆起来。
门口的百姓呼和着公正,姚掌柜被嚷的一个头两个大,眼看着形势就要控制不住,姚掌柜的目光不由转向厢房。
那里头还等着的贵人可不比林佩玉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