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慕容荻在心中将一切代办事项罗列完后,带着文丁一起出了门。
刚到达目和城,一切都要先把这里摸一遍,随后她跟着文丁的脚步,去了何家的现租地。
他们现在也是租的一个小院住,只不过和慕容荻现在的住所,倒是不能相提并论,看到慕容荻后,院子里的人怔了一下,随后连忙将手头的东西放下,朝着屋里大喊:“哥,嫂,那个姐姐来了!”
说完,人还朝着里面跑去,从里面传来莫名的声音,“什么姐姐,二娃你在说什么……”
男人走出来,看到慕容荻后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眼中划过一丝犹豫和不确定,“你是……”
直到看到后面的文丁,他才确定下来,“恩人!”他激动的叫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恩人的相貌和记忆里的有些出入。
文丁已经上前和对方称兄道弟了,简单关心了几句后,慕容荻疑惑的问,“就你和二娃在?”
“没有,我媳妇儿如今有些怕生,听说有人就不敢出来了。”
慕容荻表示理解,毕竟她也不知道在
她去之前何夫人究竟都遭受了什么。
“今日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听闻你们也在目和城,想着也算相识一场,就过来打声招呼。”
何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你是我们家的恩人,按理说应该我们去你家里道谢的,嗐,我们刚刚搬来,家中还有些杂乱,对了,我娘出去相看铺子了,估计一会儿回来,姑娘来家里坐坐?”
何成的话音刚落下,二娃就扶着一个身形纤弱的女人走了出来,女人对慕容荻的这张脸其实没有什么印象,不过听到是女人的声音后为了礼貌这才出来迎接。
见何夫人的样貌并非熟稔,慕容荻心知肚明她不认识女装的自己,这才拒绝了何成的挽留。
“不用了,我还有些事没有办妥,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慕容荻对着何夫人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何夫人疑惑的问:“相公,她是谁啊?”
“你不记得了?你之前就是被周姑娘救出来的啊,回来的时候你还昏了过去,是周姑娘把你送回来的。”
何夫人眼底划
过一抹茫然,“啊?”
她怎么记得,当时救她的人,是个公子呢?
从何家走出来后,文丁还十分莫名,“姑娘,我们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啊?总不会是真的来打招呼的吧?”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慕容荻无语的开口。
文丁摸了摸头,笑嘻嘻的开口,“这不是不太确定嘛,姑娘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昨日我在某个铺子前见过何婶,她也在找可以盘的铺子,我觉得我们……”
话还没说完,文丁就忍不住长大了口,眼中满是震惊。
“怎么了?”
一回头,慕容荻就见远处似乎有一条鲜艳玉稠的布,从街的这头飘到那头,而这条布料却和一家分外普通的店面相连,一名衣着单薄仿若身穿透明轻纱的女人站于最上方,玉足轻点,落在那根摇摇欲坠的红色绸缎上。
鲜红的绸缎衬托这女人,仿若天上下凡的仙女般,蛊惑着下方的众人。
最重要的是,那鲜红绸缎的一端,连着的是尘烟馆的方向。
下边的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生怕上面的美人儿一不小心
会掉下来,通通都跑到了女人的下面去接,甚至还有人想要第一个接住人而差点打起来。
可上面绸缎上的女人却对下面的动静毫无所知,她注视着自己脚下的绸缎,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小心,最后,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响,一阵有节奏的敲击声从某个方向传来,还伴随着另一种乐器的敲打声,顿时在这条街上响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乐声让整个街头的人都疑惑的抬头,随后看向那条万分瞩目的红色绸缎——或者说是上面的人。
“诸位。”女人身后站了一个身穿银袍的的男人,他站在这条街最高的那出阁楼上睥睨着众人,声音平和有力,脸上唇角半勾,朝着无名酒楼的方向虚虚一看,再次开口道,“我尘烟馆,今日要重新选出花魁,得无名酒楼的厨艺比拼的灵感,遂以效仿,来让大家抉择出一位可以称得上花魁名号之人。”
“得花魁之人,我尘烟馆会用以最好的方法,将其打造成我尘烟馆盛颜之名,并且和倾世楼一起,开放三日,届时,我尘烟馆的人,也
会去倾世楼帮忙,还望诸位捧场。”
此话一出,下面知道尘烟馆和倾世楼的人都疯了。
尘烟馆或许有人还不知道,但倾世楼,经过昨日在无名酒楼的厨艺比拼,谁还不知道四哥就是倾世楼的。
慕容荻沉默的看着阁楼上的那个人,不由得皱了皱眉。
“接下来,就让我们的预备花魁们上场,若有喜欢的,还请诸位去我们尘烟馆多点一点姑娘们或者公子的名,让他们知晓自己有多么找人喜欢。”
无名酒楼的最顶层,楚夜寒眯着眼睛,看着隔壁街闹出的动静,那男人的声音里还带了些内力,声音能传出去好远,就连这条街道上的人都出去看热闹了。
蒋丞脸上满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