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空置了好久的宅子里终于住了人,只不过只有两个人,一个人还是个孕妇,不能大动干戈。
慕容荻就让文丁自己出去招揽,一人100文,招了三个妇人进来,对着有些许落尘的宅院里一通翻新,也让慕容荻的心情好上了一些。
昨夜不知道做了一个什么梦,梦醒后她一直心神不宁的,后半夜她一直没有睡着,只能盯着床顶发呆。
最后她直接起身,将需要做的事情列了一个表,把需要待做的事情全部都列出来后,她才终于平静了下来,还是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受。
不过慕容荻也没有完全放下心来,这里虽然和大勾县不是一个地方,但离得也并不算有多远,要是再次被杀手发现,这回可没有替她挡刀的倾天楼了。
想起这件事,慕容荻还有些心虚,原本在梁家的事情结束后,她是有打算去一趟中街给金卫道谢的,只不过不知道是懒病犯了还是怎么了,总觉得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然后她就被事情给推着走了,以至于她后来也没有再见过倾天楼的人。
“姑娘,一切都置办妥帖了。”文丁过来兴
奋的和慕容荻汇报。
他们不仅仅将整个宅子整理了一遍,还把该舔的物什也添置妥当了,马上就要入冬,东西该添还是得添。
至于为什么文丁这么开心,他也不是很清楚,看着眼前的院子,他生平第一次对除了老家之外的地方产生了一些归属感。
“行,那今日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你拿着剩下的钱去城中心逛一逛,看看有没有客栈之类的店面想要往外盘的,先和这里的人熟悉熟悉,我们也需要干点营生了。”
文丁对此话深表赞同,他早就好奇了,为何姑娘的包裹就那么多,但钱却一直都花不完,如今姑娘这么想,应该是身上的行头不太够用了吧。
思及此,文丁心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和慕容荻打过招呼之后就乐呵呵离开了。
瞅着不算小的院落,慕容荻索性把两只白虎崽子放了出来,两只虎崽子显然把慕容荻当成了最亲近的存在,晚上还经常一起睡觉,其实是慕容荻单方面把它们俩当抱枕。
两只崽子一出来就缠着慕容荻要上她身,它们现在正是长个头的时候,虽然还是一小只,但要慕容荻把两只抱起来,也需
要废点力气,她只好蹲下来摸它们俩的头,等它们的亲昵劲过去之后,才发现四周的景象产生了变化。
这里的一切她都检查过,没有什么危险,也跑不出去,所以就由着它们在院子内玩耍了。
在把它们放出来之前,她就给它们圈好了一个地方,那是他们方便的地方。
至于在哪里休息,当然是在慕容荻自己的屋子里了。
看了两眼慕容荻觉得没有问题后,她就开始着重自己的下一步计划了。
她刚思考了一个大概,就听到门外一阵凄厉的哭声,两只崽子本来还在玩耍,听到动静后耳朵都竖了起来。
“没事,继续玩。”
她空间有限,小老虎要成长也不能一直待在空间里,确定没有危险后,慕容荻没有把它们送回空间,自己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越走进,外面的动静就越是明显。
“娘,我不去,凭什么是我,我不!”紧随着的就是一阵阵哭嚎声,说他娘偏心,明明都是自家的孩子,凭什么要把他买了。
妇人的声音也有些不忍,“你弟弟他身子还未康复,大娃,我们家缺钱,你长的好,进了烟尘馆肯定是吃香的喝辣的,不愁
吃不愁穿,跟着我们,你弟弟的病要花钱,你何必要跟着我们一起吃苦头呢?娘都打听过了,那里的人不会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的,只要陪着客人们喝喝酒,你弟弟就有钱治病了,大娃,难道就忍心看着弟弟去死吗?”
大娃突然不说话了,似乎也被妇人说动,透过大门,慕容对只能听到阵阵呜咽声,随后声音逐渐减小,似乎离这边越来越远。
慕容荻推开了门,隐约看到一个妇人拽着一个约莫十五六的少年拐了一个弯,她想了一下,回头将门落上锁,左右文丁手上也有钥匙,不怕他进不了门。
跟着那母子二人,慕容荻走到了一条繁华的街道,在街道的正中心,有一家宾客如云的酒楼,那名母子走到了酒楼的对面看了看,那名少年哭的更厉害了,妇人连拖带拽的将人拉了进去,不一会儿,妇人脸上挂着喜色,匆匆离开了这里。
顺着人流,慕容荻跟着走到了酒楼旁边,目光却是在看酒楼的对面,一个普普通通的招牌,上面写着“尘烟馆”三个充满风尘的字,让人一看就能看出这里是个什么地方。
但因为那字写的十分不显眼
,和对面的酒楼相比,大家的目光很少落在那个地方,而慕容荻在这一群想要进入酒楼的人中,就成了十分显眼的存在。
直到慕容荻被人撞了一下,她才将目光落在了旁边的酒楼上。
酒楼的大门十分招人眼,上面的牌匾上写着“无名酒楼”四个大字,字体张扬霸气,更衬得对面的尘烟馆渺小无依。
慕容荻拽住一个人问怎么这么多人,是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