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丁一听整个人后背发麻,姑娘这是要自投罗网吗!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文丁跟在慕容荻的身后,拐过了几个弯,这才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看着一身公子服饰的慕容荻,文丁觉得自己眼花了。
“怎么?还是像姑娘?”慕容荻摸了摸头发,她随便扎了一个男人的发冠,没有那么精致,但却蔓延着书卷的气息。
她其实早就想扮成男人了,只不过肚子一天天变大也不太方便。
正巧今日还有点时间,就化了一个男人的妆朝着梁府的方向走。
“姑娘,真的是你啊!”文丁感慨了一句,“您要是不说话,我都认不出你。”
慕容荻笑了笑,这就代表她的化妆技术还没有退步。
梁府是这个县城最大的一块住宅,她很轻易的就找到了。
只不过,意想中凄惨的画面却没有看到,梁府大门外干干净净的,根本没有所说的一家人跪在大门前哭的景象。
“人呢?难不成买包子的大哥在骗我们?”文丁踮了踮脚。
“我们和这件事没有多大的关系,他没必要骗我们。”想了想,慕容荻道:“去周围走走看。”
梁府的大门前实在是干净的不同寻常,仿佛被人刻意打扫过
一样。
慕容荻和文丁兵分两路,绕着附近的街道走了走,很快,文丁就喘着粗气跑来,“姑娘!找到了!”
她愣了一下,“找到什么了?”
文丁欲言又止,“您还是过去看看吧。”
安静地巷子里蔓延着单单的血腥气,两三个人无力的躺在地上,交叉着,如果不是胸口微微的起伏,仿佛是个死人。
看到这一幕后,慕容荻大骇,脚步猛然加速,匆匆忙忙将手搭在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人的手腕上。
着三人的身上有伤,似乎被人用乱棍打了一顿,其中两人都晕了过去,只有一个人,半睁着眼眸,眼里散发出奇异的光芒。
“救……”
“别动,你伤的最重。”慕容荻先给他们做了些简单的包扎,喂了点补充体力的药,才将其余昏迷的二人叫醒。
这三人,有一看起来十多岁的男孩,另一个就是慕容荻先前在茶摊子见过的妇人。
“怎么样,能站起来吗?”两人眼中的茫然刚刚浮现,就被慕容荻打断询问。
这时两人才想起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妇人的眼泪顿时涌现,扑在了最后那人的身旁。
“天杀的啊,他们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啊,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了!”
她一边哭一边想要把那边的人抱起来,慕容荻立即道:“且慢!”
这时妇人才发现他们二人,眼中骤然泛起一阵恐慌,“你们是……”
“别怕,我们路过,看到你们都昏迷在这里,请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慕容荻请轻声问。
“还有,他伤的比较重,没有确定风险前暂时不能动。”
察觉到慕容荻没有恶意,妇人才颤颤巍巍的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们原本在茶摊做着生意,因着几日里生意好了些,就叫成子的新妇过来帮忙,可谁知梁家人路过,当即就把我家新妇给抢走了,,我们母子二人气不过,在梁府外叫了一夜,里面只说我家新妇去里面享福了,让我们快滚。”
妇人一边说,一边摸着眼泪。
“我们不甘心,势必要让梁家把人交出来,结果他们不仅不交人,反而从府内出来一大群人,拿着棍子二话不说就打了我们,多谢二位相救,二位大恩大德,老妇没齿难忘……”
见妇人受着伤还要给她行礼,慕容荻连忙拦住了。
她看了一旁的男孩一眼,妇人立即道:“这是我家二娃,二娃,还不叩谢恩人?”
二娃眼珠子黑溜溜的,听
到妇人的声音后就要跪下。
“不用不用。”慕容荻将人拉起来,“你们受伤了,还是回去休息吧,你们不要紧,他却伤的比较重。”
慕容荻指着躺在地上的成年男人道,只不过说了会儿话,人就已经昏沉了起来,叫了两声都没有意识。
妇人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连忙推了二娃一把,“二娃,快去请大夫!”
“你们惹的是梁家,恐怕大夫也不敢给你们治病,交给我吧。”慕容荻及时出声。
“你?”
“文丁,背着他走。”
文丁一切都听慕容荻的,慕容荻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你们………”妇人错愕的看着他们。
“老人家,带路吧,我们先送你们回去,想要人,那也不能拖垮自己的身体。”
妇人原本还有些警惕,但想到自己家里一团乱麻,实在没有对方可图的,再者眼前的公子说的不错,就让二娃在前面领着路,朝着自家走去。
一路上大家的情绪非常低落,回去后太阳落了大半个,妇人的眼泪就没停过。
知道慕容荻说她会医术,可以帮忙诊治,并且到了他们家后,慕容荻从身上掏出了腰包,从里面挑出了部分药草,递给妇人,让妇人去煮,
妇人这才没功夫垂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