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妃之死在京城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但因为太子之事,却让此事无法平息,整个皇城内都传着太子与寒王妃殉情的流言,哪怕是被人按压下去,但依旧在暗地里流传着一些寒王太子寒王妃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
等这些事情传到慕容荻本人的耳中后,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姑娘,听你的口音京城来的吧?做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啊?”车夫一路上无聊,和慕容荻搭话道。
慕容荻骑马赶了两天的路,才觉得自己已经甩掉了京城跟出来的人,怀着孕骑马本来风险就大,感觉到肚子开始抽痛之后,慕容荻才改换了一辆马车。
闻言,她笑了笑说:“老家生了变故,赶着回去见老人家最后一面。”
车夫明了,但还是疑惑她怎么一个人。
最后慕容荻敷衍了过去,这才作罢。
马车走一段歇一段,眼前刚能看到有一个村落,慕容荻就听到了附近有一道微弱的求救声。
“什么声?”车夫显然也听到了,此时临近落日,给车夫吓出了一身冷汗。
“等等,先别走。”慕容荻让车夫停下,自己独身下车,朝着声音
发出的方向走去。
车夫只觉得这个女人胆大的很,就不怕是什么山野精怪什么的?
但很快,慕容荻就扶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走了过来,见车夫还在原地没有动,慕容荻松了一口气。
“小哥,这大姐要生了,麻烦您送我们进村,多谢。”
车夫一看,怪不得哭喊声柔柔弱弱的,他都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去的晚了怕是要出人命的。
车夫小哥是个好说话的,二话没说就拉着他们两人往前赶。
车里,慕容荻一边给孕妇扎着针,让已经近乎昏迷的妇人保持着清醒,好在她家离这里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三十分钟后,一道小孩的哭喊声从一家并不富裕的屋子里传出来,让车夫早就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也就是刚才,他还焦头烂额去哪里找稳婆呢,却没想到这个大着肚子的小娘子竟然说她可以。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让这小娘子进去,没想到孩子还真的顺利出生了。
“恭喜,母子平安。”
慕容荻将怀里的孩子放在妇人的身边,看着四周空空荡荡的地方,疑惑的问:“你家就你一人吗?你的丈夫呢?”
妇人叫陈芳
,刚生了孩子还有些虚脱,听到慕容荻的话后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被土匪给杀了。”
或许这段时间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关系,在缓和片刻后,她就已经能白着脸坐起来,将孩子亲切的抱在怀里,仿佛孩子能给她一丝安慰。
知道问的话触及到了对方的痛处,慕容荻也没再这件事情上多问,只是有点疑惑这地方竟然有土匪,那不是很危险?
那车夫一听也慌了,频频看向慕容荻。
慕容荻知道他在想什么,土匪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人,女人长的漂亮还尚有活路,男人要么收编,要么死路一条,车夫小哥怕也可以理解。
“也怪我,明知快要生了还去县城买东西,被石头绊了一跤就起不来了,二位是我陈芳的恩人,请受陈芳一拜——”
慕容荻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刚生了不能做这么大幅度的动作,快起来。”
陈芳依旧磕头,“家中拮据,没什么可以报答二位的东西……”
慕容荻直接将人拉起来扶着让她躺下,“路过顺手罢了,你看天色已晚,你若是真心想报答我们,不如就留我们休息一晚。”
“
那是自然。”陈芳连连点头,就要下床给他们整理房间。
“你就歇着吧,我们自己来就好。”慕容荻再次按着她躺下,和车夫对视了一眼出去将门给关上。
“小娘子啊,我得走了,那土匪可不是说着玩的啊,家里还有六十岁的母亲等着我照顾呢。”
“不歇息一晚再走吗?”
“不歇了,不歇了,趁着还不算太晚,赶一赶凌晨前还能到了县城,这里太危险了。”
车夫小哥左说右说都是表示不肯在这边过夜,但慕容荻却觉得放任一个刚生产完的女人一人在这里也十分不妥,只能让车夫先走。
车夫见劝不动,只能连夜驾着马车离开。
听到外面的动静,陈芳还以为两人走了,心中一阵失落。
片刻后慕容荻在厨房烧好了水,就着铁锅内还剩下的一碗米粥,往里面撒了些帮助产妇恢复的药水,加热,给陈芳端进了屋里。
“厨房没什么可以吃的,你先随便吃些,明日我去县上帮你买点米面。”
陈芳都惊了,“你,你没走?”
慕容荻失笑,“赶路赶的久了些,在你这里歇一晚,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怎么会
介意呢!”喝完这碗粥后,陈芳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只不过在听到慕容荻要给她买东西后,脸上全都是抗拒的意思。
“不用,真的不用,我可以的!”
她觉得眼前这个同样怀着身孕的女人真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