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寒凝眉,下意识瞥了慕容荻一眼,只见慕容荻正拿着茶点,吃得大快朵颐,当即面色一沉。
该死的女人,难不成本王还没有茶点重要?都有别的女人来献殷勤,她居然视若无睹?
慕容荻,她当真一点儿也不嫉妒?
“公子……”
柳月娘不死心,又一次开口,却被楚夜寒抬手打断,“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柳月娘面色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楚夜寒,似乎没料到这个好心俊美的公子会这么绝情。
她看了眼慕容荻,见她还在吃,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柳月娘只得悻悻地退出了船舱。
此时的船舱内,仅剩下慕容荻和楚夜寒二人,楚夜寒眼底闪过嫌弃之色,“慕容荻,你是猪投胎吗,吃这么多?”
慕容荻一噎,往嘴里送点心的动作停了下来,白了他一眼,“你管我呢,怎么,我吃点东西碍着你的眼了?”
“是有那么一点。”楚夜寒慢条斯理的轻抿一口清茶,语气淡淡,“不过,你这个样子,倒是和那些身怀六甲的妇人颇为相像。”
“咳咳……”
一口点心卡在了喉咙里,慕容荻猛烈地咳嗽起来,手忙脚乱地摸起手边的茶水往嘴里灌,恰好掩盖住她眼中慌乱的情绪。
楚夜
寒狭长的眸子一眯。
“你心虚?”楚夜寒一脸探究。
好不容易才将点心咽下去的慕容荻心中一紧,佯装淡定地瞪了他一眼,“你才虚!”
楚夜寒面色一黑。
“不心虚你紧张什么?”楚夜寒冷哼,“慕容荻,若是被本王发现你有事瞒着本王……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茶喝多脑子进水了吧你!”慕容荻攥紧了拳头,“是你先说我像孕妇的,现在反过来倒打一耙?”
“本王说得不对?最近你确实吃得太多了些。”
楚夜寒目光移向她的肚子,手指在扳指上轻轻搓动,“而且,还日渐圆润。”
“呵,楚夜寒,你可别忘了咱们俩还没有圆房呢!没有男人,我靠什么怀孕,无性繁衍?”慕容荻言语中的讥讽毫不掩饰,目光还不断地在楚夜寒的下半身游移。
“而且,你觉得,你行吗?”
“慕容荻!”楚夜寒脸色由青到黑,阴沉得吓人,凌厉的目光射向慕容荻。仿佛要将她穿成筛子。
“你简直是放肆,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
慕容荻捂嘴轻笑,“哎哟,廉耻之心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楚夜寒强忍着把她扔出去的冲动,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慕容荻,你且悠闲几日,等回府本
王一定处置了你!”
说罢,楚夜寒狠狠一甩衣袖,转身出了船舱。
再不走,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弄死她!
直到楚夜寒身影离开看不见,慕容荻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最近她是不是真的太咸鱼,以至于三番两次在楚夜寒面前露出马脚?
不行,以后还是要小心一些才是。
万不能在走之前,让楚夜寒发现怀孕的事情。
“这是怎么了?”
正想着,楚南歌人未到声先至,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进来,“刚刚我看见寒王殿下面色铁青着走出去,吓人得紧,怎么,你们吵架了?”
慕容荻不耐烦地摆摆手,即将刚才的事给楚南歌讲了一遍,“别管他,鬼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楚南歌心细敏感,一下就明白了其中关节。
她犹豫抿唇,想了想还是打算问一下,“荻儿,你……当真就一点也不在意?”
“在意什么?”慕容荻一脸蒙。
“当然是那个柳月娘啊。”楚南歌蹙眉,“那女子一看就对寒王有所图谋,你是寒王的正妃,当真一点儿也不在意?”
慕容荻微怔。
楚南歌无奈道,“荻儿,你若是现在和寒王有了矛盾,岂不是给了那柳月娘机会,好让她趁虚而入?”
趁虚而入……
府邸有
一个心爱的白莲花在,谁能趁虚而入,当初的她才是那个趁虚而入的人吧?
慕容荻面无表情扯了扯唇角,“呵,我求之不得,最好柳月娘能将我挤出去,这样我就能轻而易举地摆脱那个狗男人!”
正午过后,刺眼的太阳忽然被乌云遮住了光芒,黑沉沉的云层压下,看得人心底发慌。
楚夜寒抬眼看了看天空,“祖母,骤雨将至,咱们还是下船,早些回寺里吧。”
太后见天色渐渐阴沉,微微颔首,“说得有理。”
于是,楚夜寒命令船夫将船靠岸,众人加快脚步往济安寺走去,哪知走到半路,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打了下来。
等回到寺庙,几人身上的衣衫已经被雨水